也不阻拦,只跟在后头。
岂料几个人就在宫门前撞上,唐孟先行礼问好,口称:“母后。”
然而公孙皇后却一改脸上笑容,绷着脸说:“你这孩子,一去就是近两月,也不知道给母后来个信儿。”
唐孟一怔,然后便觉得委屈了:“母后,您这可就冤枉儿臣了!儿臣乃是奉命出京,这许多事项包括儿臣等人的行踪都不容泄露啊!”
公孙皇后皱眉道:“不就是抓个人么?”唐孟神秘一笑,低道:“母后,实话告诉您吧,儿臣和沫沫发现了一些事情,恐于我朝不利。”
“所以苏沫就叫你先将消息带回来?是什么事儿,竟如此重要?”公孙皇后一下子就想到了其中的关键点。
唐孟却摇摇头说:“母后,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待父皇下朝,儿臣再一同说。”
公孙皇后慎重地点了点头。她知道儿子虽顽劣,但从不会拿正经事开玩笑儿,所以心下十分重视。
但当她将这个儿子仔细一打量,她整个人就已经满脑子都是——我儿瘦了!
再然后就是“我儿受苦了”!
出于这种念头,一贯端庄的公孙皇后,直接伸手拉住唐孟,一边往坤宁宫里拖,一边吩咐身后跟着的小丫头:“本宫的皇儿饿了,着御膳房备膳,速去!”
唐孟本想声明自己不饿,但看到自家母后一脸的慈祥和善,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约计一个多时辰后,下了朝的唐上直奔坤宁宫而来,见母子两相处十分融洽,便说:“孟儿,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母后可是想念得紧,时常与朕说就连用膳也不香了。”
“这是哪有的事,陛下金口玉言,可不要胡说。”公孙皇后给了唐上一个“小心点”的眼神,唐上忙转移话题,对唐孟说:“对了,孟儿不是说有礼物要给朕么?”
唐孟笑道:“这礼物乃是一则消息,只是说之前请父皇让无关人等都出去。”唐上挥退了一众侍卫随从,即道:“现在可以说了?”
“事情是这样的...”唐孟将自出京后发生的一切事,还有关对于婉清的猜测都缓缓叙出。
公孙皇后突然说道:“此事干系甚大,只怕口说无凭啊。”
唐孟续道:“母后,儿臣还未说完呢。”
“那沅镇虽发生惨剧,但有一南蛮人尚存,儿臣将他带了回来,交由父皇处置。”
“此人现在何处?”唐上沉吟一会,然后说道:“秘密带入慎刑司,莫要走漏了风声。”
唐孟摇摇头:“父皇,此事瞒不住的,两方死伤达数十人...只怕沅镇的奏折此时已经到路上了。”
唐上想了想,一叹:“罢了。”又说:“那沅镇之奏折必是调查后才编撰发往京城,想必尚且还要几日才能到。”
“这几日你便就在宫中陪陪你母后,莫要出去闲逛。”
他其实没对下边人呈上来的东西抱有多大希望,想也知道是不知润色了多少次的东西,还不如他自己调查呢。反正以慎刑司的手段,哪怕对方是死士,几天功夫足以撬出他想要的东西了。
至于在此之前嘛,朝中那些人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他可不希望有人跳出来满口“仁义道德”的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