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是下意识的把两个少年当成了需要保护的对象,可她却忘了,这两小子和她是不能相比较,放在江湖上却也是难得的好手。
初一道:“我比姐姐自是无用,但比江湖上行走的人,却又怕谁?”只要不是先天高手当面,他想跑还是挺简单的。唐孟道:“正是这个理儿。”
苏沫见他二人态度坚决,缓缓道:“那好吧,我们就一同去瞧瞧,只是切不可再鲁莽了。”
正说着,楼底出忽然似有人影一闪,几人都提起神来。苏沫伸手将玉女剑横在月匈前,一面往那边走,一面叫道:“是掌柜的么?您这生意似乎忒冷清了,楼下的客人可是已走光?”
却听一个沙哑的老声说道:“人都醉死了,下边乱,上头的客官快些回房吧!没得污了贵客们的眼睛!”话音刚落,楼下便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兵刃之声。
苏沫暗道不好,一个闪身便到了楼道处,只见楼下大堂一片狼藉,北朝人、南蛮人杂乱横七八竖地躺在地上,桌椅更是没一套完整的。
而先前接待她们的老头,正倒在她脚边不远处,鼓起两个眼珠子看着她,挣扎着说道:“客官啊,小老儿让你回房,你怎么就是不听劝呐!”
苏沫注意到老头嘴角的深红色血迹,已知他受了极重的内伤,忙问道:“您老被何人所伤?光天化日之下,此人真是胆大包天!”
那老头摇摇头,从怀里掏出先前手下的金元宝要递给苏沫,说道:“我已是活不成了。快,趁那人不在,客官您快带着幼弟离开这儿!别,别送了,性命...”话还没有说完,便脖子一歪,咽了气。
苏沫整个人都怔住了,这老头的死显然给了她极大的冲击。
她把金元宝重新塞回老头的怀里,然后一步一步走到了大堂中央。
这个地方视野很好,她能够清楚得看到倒在地方的每一个人,也能够看到一些其他地方看不到的死角...
那靠近伙房的角落里坐着一个人,脸色惨白毫无血色,似乎也是受了极重的伤。
那人见到苏沫以及正从楼道上走下来的唐孟、初一,冷冷道:“想不到那老头说得是真的,居然还有活口。罢了,今日算我栽了!”
苏沫道:“如此说,这里的杀业是你做下的?”
那人哈哈大笑道:“不错,是我,又如何?”
“你该死!”苏沫整个人出离愤怒了,后天绝顶的气势迸发而出。她实在无法想象,这人在做出这种事情之后,居然还能笑得这样开怀,心肠到底有多狠!
那人本就伤得极重,这会子被苏沫的威压一冲,直接“哇”的喷出一口鲜血。可离奇的是他居然开怀大笑。
苏沫挑了挑眉,将手中剑横在他项上,冷声道:“你笑什么?”
那人一副洒脱模样,反问道:“能为国师大人而死,难道不值得高兴么?”又冲那老头倒下的方向恨恨地看了一眼,说道:“只可惜啊,那老头深藏不露,几乎坏我大事!”
“所幸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