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见这么多南蛮人的。”
苏沫自经历了先后两回遭遇落英派的人之后,对南蛮人再无好感,皱眉说道:“这些人来的突然,恐不是好事。我们权且注意着,平日里多加小心些。”
唐孟笑道:“依我说,这些人安生过日子也就罢了,若招惹祸事,咱们便狠狠教训一顿,不然倒显得咱们北朝怕了他们似的。”
苏沫无语,知道这小子情商太低,讲道理多半是讲不通的。再说,现在她们还在大街上,争吵起来一则是引人注目,二则是太不雅观。因只暗暗告诉自己,自家多注意着便是。
初一却不相同,他虽是赤子之心,但毕竟自幼混迹在市井长大,明白些唐孟这般贵公子所不明白的道理,一本正经地对苏沫说:“姐姐你放心,我自省得的。”
苏沫点点头,携二人走进一处南蛮人来往颇多的酒家办理入住。
只见那酒家比之周围酒家大逾二三倍,其间陈设布置之繁华更胜京城之天下第一楼。
一个白发斑斑的老头正坐着算账,看见三人进店,忙起座相迎,道:“三位可是要住店么?”
“不错,与我们来三间上房。”苏沫一面说,一面悄悄观察店内环境。这店内的南蛮人似乎比她想象中还要多,因故作随意说道:“店家,我瞧你这店里较旁处多许多境外的面孔,不知可是有什么可口的饭菜?”
那老头向苏沫微一打量,眯起眼睛说道:“客官,您说笑了,我如是有好菜方子,早挪了地方,哪用得着守着这里?”
苏沫一听,便知道这老头定是隐瞒了什么,转头向唐孟道:“孟儿,咱们在京城可见过如此富丽堂皇又不失清雅别致的酒家么?”
唐孟眨了眨眼睛:“沫沫,京城哪有这般好的地儿?这处儿比皇宫也遑多不让了!”
苏沫给了那老头一个你看吧的眼神,说道:“我们在京里待过许多时日,虽不敢说见过了京城所有酒楼,但大凡有名之处都见识过,可比您这儿差远了。”
“那客官定是看错了,这般名头小老儿这小地方可担不起。”那老头一边将三面房牌递给苏沫,一边说:“这是您三位的房牌,可要小二引路么?”
“不用,谢谢。”
苏沫没想到他会直接下“逐客令”,接过房牌便转身带着二人上楼。
初一突然凑到苏沫耳边道:“姐姐,那老爷爷刚才像是故意这么说的。”
苏沫摸了摸他的头,清笑道:“如何不是呢?好了,让我们忘记方才发生的不愉快吧。快进房里把行李放下,该到饭点了。”
两个少年均“好耶!”叫了一声,然后飞也似的跑进了各自的房里。
苏沫看着他们二人都进去了,也进了自己的那间房。她何尝不知道那老爷子是故意那么说的呢?
她只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戳破那老爷子。——也许人家有难言之隐。
这是思绪翻涌之际,忽听得门外有人高声叫道:“沫沫(姐姐),沫沫(姐姐),你在不在?快出来,下去用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