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朕并不傻,宫里也不是只有宁妃娘娘一个人,有自己安排的眼线”皇帝凑拢来,在宁妃耳旁轻声道。
宁妃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臣妾..没有”
“朕都知道了,梓华中毒全拜你所赐,灵贵仪根本不是目中无人,到底是东夷贵女,心胸谋略令朕佩服”
“你应该知道,知道..朕再也不想看见朕的孩子出事”
皇帝咬牙切齿,一双大手紧紧地掐着宁妃的脖子。眼珠被血腥的红色包裹,模样很是可怕,似是真的动了杀心。
“皇上..不能不给东夷面子..”安燕筝的脸涨得通红,拼命想挣脱开,双手却力气有限。
过了好几秒,皇帝才放开手,气得不行,对着安燕筝的脸,狠狠掴了数十下,直到安燕筝都已经在地上挣扎,起不来身。
坐于主位上,居高临下,冷冷地发出命令,“宁字留着,降为婕妤,禁足三月”
“你记着,朕留你性命,为的是国泰民安”皇帝甩袖离去。
“梓华还是交付到瑶华宫去”远远从庭院中,再传来一句。
“不”宁妃后知后觉地发出一声哀嚎。
声音很是吓人,将外头屋檐上正叽叽喳喳的燕子,惊吓得四散逃开。
“怜儿,宁妃已经被降位禁足了”容云鹤期望着我听到消息会高兴一些。
我背过身去,懒懒地卧在榻上,“与我何干,早就不是我该操心的了”
容云鹤在我身后将我抱紧,脖颈间感受到了他的亲吻,“丞相爷不会不管你”
“你去给我寻些种子锄头来罢,我要去种田”
“说什么胡话,要去也是我去”
容云鹤一路从脖子吻到了嘴唇,双手很不安分,在曼妙的身形间摸索,一阵酥麻的感觉让我轻哼出声。不由抱紧了他。
“我们再要个孩子”听得我一阵激灵,连忙用力把他已经压了下来的身子推开,“你疯啦”
容云鹤轻笑,再度将我抱紧,“开个玩笑”
不得不承认,安燕筝被打压,我心底里也是高兴的。
晚膳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段日子,只要容云鹤在身边,桌上最靠近我的那一盘菜,便是多半是我喜欢的。
虽早已过了娇弱懵懂的年纪。但望着那一盘红烧茄子,眼睛便止不住发酸,转过头去,拼命眨眼,才没有落下泪来。
晚膳后,又有人来探望,蓝玉神秘兮兮的要我猜是谁,我不予理睬。
须臾,蓝玉将那人引入房中,那人一身熟悉青衣,像是从我那冗杂陈旧的记忆中,走出来的,来人是我的兄长顾昆平。
“几年不见,长兄依旧是玉树临风”
这话是客套,这些年,昆平陪着父亲各种应酬,遇事各种出谋划策。都当作自己的事一般,尽心尽力,怎会不老。
“臣拜见贵妃娘娘”我一把将昆平扶住,略带讽刺,“怕是受之有愧”
“你知道的,父亲绝不是那种负情负义的人”
“那为何要我出宫”声音有些颤抖。
“父亲心疼你,多金贵的一个女儿,天天在宫里算计来算计去,容貌都憔悴了”
昆平眼中的怜惜半点不假,不经意间,我心底的全部委屈都决堤而出,钻到兄长怀里,大哭不止,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父亲说,把你和时欢送入宫去,本是打算和皇帝亲近些,也免得被人怀疑,我们借着儿女姻亲,结党营私”
兄长很是温柔地,替我擦试着面庞上的泪珠,“女儿家娇柔,你若要种田便去种,高兴最重要”
我哭得更加厉害,眼泪把昆平一身清爽的青衣,弄的深一块,浅一块。最后来不及清洗烘烤,硬着头皮回的顾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