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点不对劲”
安燕筝欢喜雀跃,竟然高兴得跳起来,直接上去抱住萧孟,在那粗糙还长了不少斑的脸上,亲了一口。
萧孟的嫡妻都成了半老徐娘,长子今年都已经十四岁了,安燕筝也不过只有十九岁而已。
萧孟在感情方面浑噩麻木了这么些年,直到今日在这布满灰尘蛛的废弃宫殿中,被安燕筝轻轻一吻,才终于明白了男欢女爱是什么意思。
“臣..万死不辞”萧孟一脸痴迷得醉生梦死的样子,望着安燕筝的眼中全是星光。
后来时日渐长,皇帝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甚至在寿宴上还昏倒过去,萧孟有些为难,情义难两全。
只是在给皇帝的药膳中,多加些补药,争取能抵消一点春药的损伤。
从诊脉到熬药,都是自己一手包揽,半点不敢透露他人,若是泄了密,不光自己性命堪忧,安燕筝也难逃一死。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嘴封死,用尽所有努力保守秘密,直到皇帝一命归西。
而顾影怜怎么也想不到,白氏下药之事,还有衍庆宫安燕筝的份。
十二月底,新年将至。
皇帝无意再将我晋封,看来我这个璟妃,不出意外,要做到老死了。
清早醒来,迷迷糊糊意识醒了,却觉得依旧不肯睁眼起来。在温热的被窝中翻来覆去,肆意索取着最后的一点舒适。
“起来,我要带你去个地方”容云鹤在我耳边催促,虽然极致温柔,但是令我烦躁。
“不去啊,杓鹤怎么办,要去哪啊”我意识有些乱,牛头不对马嘴的回复着。
“宫外”容云鹤的声音不算有磁性,是那种偏粗哑的,但此时温柔得没有一点力度。
我乍然清醒过来,脑中全无一点困意,好奇地睁大眼睛,仿佛是一个无知的孩童,但仍不忘记压低声音,问他,“宫外?”
他点点头。
我换了衣裳,清爽的妆容,浓淡适中。
天寒地冻,呵气成霜,价值千金的狐裘丝毫抵御什么寒冷。但阻挡不了我出宫的决心。
“这..”我仰头望着那足足有九尺高的朱红城墙,我虽早已料到绝非什么寻常之路,但也没有想到是如此,犹豫怀疑地看向了容云鹤。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这么高,等下摔了,都不好意思找太医”我正絮絮叨叨着。
却被容云鹤利索地扛到了肩上,利索地翻过了墙。我只觉得眼前一片眩晕,眼看着空无一人的宫道倒了个边。身子有些控制不住重心,摇摇欲坠地被他扛了出去。
等到终于站稳,我一手整理的有些凌乱的发型,一手拍起了他宽厚地肩膀,夸张地赞许道,“好身手!”
他一把将我揽入怀中,我终于不用再压地声音说话,边畅所欲言,边忙着左顾右盼,“我真没想到啊,有生之年还有出宫之日”
“早知道出来一趟这么高兴,便天天带你出来了”一路在宽大的广袖下,暗暗携手,走过了居民住宅区。
到了坊间,人群霎时变得熙攘,才刚过卯时,许多面食摊子正是热闹的时候。
寻了个清净些的摊子,吃了碗汤饼。
虽入口都是粗糙的感觉,比起宫中细腻温软的口感,我却丝毫不曾嫌弃,因为从那丝丝汤香中,寻到了很久以前的快乐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