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王朝来的使节被请入金色帐子之中。“老师来了,”铁真煌坐在席位上并没有起身,微微笑着看着面前的老人。
“不敢当,”老人弯着腰行礼,苍老的面容上还是如常的神情。“老师从前教我良多,学生带着老师从前说过的话来治理草原,如今水草丰盛,人人安居,老师该有一份功劳。”老人直起身来,道:“大君天赋禀异,治国有方,是天赐的君主。我昔年所教不过是皮毛而已,哪里敢腆着脸皮说自己有功。”
铁真煌看面前老人瘦弱却笔直的身影,与刚刚围猎会上那个年轻的身影如此相似,几乎可以重叠起来,虽然身形不同,神态却如此一致,不卑不亢,有如修竹。“老师坐下吧,”铁真煌道“今日那个想留在草原的小使节也是老师的学生吧。”
老人看四周无座,只有铁真煌的对面还剩个位置,于是也就坦荡坐下了。隔着一个小木桌与铁真煌相对缓缓道:“他是我的学生,也会是我的最后一个学生了,我已经老了,再也不能带学生了。”
“说起学生,”铁真煌有很多想问的话,“多年未见,当年我的同窗们不知现在都如何了?我在草原慢慢就断了与他们的联系了。”
“他们,死的死,走的走,京城里或许还有他们的后人,一朝富贵都成空。”老人叹了口气道,“天下有几人能像大君这样福泽深厚呢。”
铁真煌也有些感慨“李予之他呢?“”他……”那老人陷入回忆,良久之后吐出气息“他不知所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铁真煌道:“我原以为他那个性子,就当一个闲散的王爷,最是好不过的了,怎么样也都能顺顺当当的。他从前于我有恩,若老师能找到他的后人……”老人想起这个学生的命运唏嘘不已,“他若是一直是个王爷倒还好,造化弄人,所以说是注定吧。”铁真煌默然了很久。
“老师是个聪明人,应该会知道这次草原不会再派子孙们去做人质了吧。”铁真煌忽然说道,“并非意料之外,”老人看着面前这位温和的君主道:“我来的时候已经做好空手回去的打算了。我也老了,为李氏的王朝付出所有了,该做到的事情全部完成了。是时候去做自己的事情了。此去一别,恐怕与大君再无相见之期,大君珍重。”
“其实若老师愿意,也可在草原上安度晚年。“铁真煌有些伤感。
“多谢大君的美意了,只是落叶归根,老家伙还是喜欢家乡的口味。我已经三十年没有回乡了,还是时常想念家中的鳜鱼。“老人砸吧砸吧嘴,似乎在回味的模样。
而在另一个小小的帐子里,宁楚格也在砸吧嘴,偷偷尝着怀中之物。怎么这么酸啊,这是啥哟,宁楚格半夜溜出来,瞒着贞贞偷偷溜出来找酒喝。可是她已经尝了三个罐子了,还是没找到记忆中熟悉的火辣辣的烧刀子的味道。
今晚是个良夜,如果宁楚格学过偷鸡摸狗这个词的话,可能就更明白怎么形容自己的举动了。宁楚格晚上在被窝里的时候一直偷偷掐自己的胳膊,等着阿奶睡着了,守床的侍女也眯了,宁楚格蹑手蹑脚走出帐子,对守门的那两个侍卫做个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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