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如光看着她们二人,虞重水身上笼罩着慈爱的光辉,那是只有在见到瑾儿的时候她才会露出的表情。
她是把王姝缘当成女儿了。
“我失态了。”王姝缘抹干眼泪,报赧地说:“仙尊您真好。”
就在这是,虹山洞府外突然出现了一个脸黑的少年人,他身着玄色长袍,身量颀长挺拔,稚嫩的脸上却无半点稚气。
“爹,您又惯着母亲了。”
虞瑾瞪他们一眼,低头看着微醺的虞重水,抿唇:“娘,您又喝醉了。”
虞重水有点尴尬,她很少被人管着,所以非常不适应,但瑾儿平日里是很乖巧刻苦的,她不敢与他直视,低着头一言不发。
鸿如光揽住她的肩膀,银色的眼睛淡淡地盯着他:“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他这是在和瑾儿商量,虞重水难得放纵一次,他就不要再严格管着了吧。
虞瑾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视,看得两人都有些不自在,才松了口:“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说着他坐到角落里的椅子上,目光时时刻刻关注着他们。
后来又陆陆续续来了许多送礼庆贺之人,其中就包括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汪玉楼,火红色的长裙不显女气,反而多了一丝柔魅之态。
未见其人便先闻其声:“阿水,生辰快乐啊,你还是这么漂亮。”
他笑着打开扇子,姿态妖娆:“这不是小瑾吗,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这个鸿如光的小崽子,他自然也不会喜欢,但是他身体里也流淌着虞重水的血脉,他是心情复杂。
虞瑾冷哼一声,干脆扭过头眼不见为净。
虞重水笑着问候他:“多年不见你也容貌依旧。”
多年的沉淀让她已经不在意他的轻浮态度,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
汪玉楼递给她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是块金色的墨宝,乍一看看不出什么名堂,虞重水疑惑地看着他。
“这叫愿墨,是我从深渊之地抓到的愿魔磨成的粉,只要用它写字,再辅以灵力就能愿望成真。”
全场的人都呆住了,饶是虞重水也觉得有点棘手。
她抬头问汪玉楼:“愿魔是真的存在的吗?”她以前从未见过,也只是听传闻一笑而过。
汪玉楼点头:“就在深渊之地的底部,我可是废了好大劲才抓的十只,你一定要收下。”
虞重水看了看鸿如光的面色,如常,才点点头:“谢谢你的礼物,我对这个很感兴趣。”
汪玉楼眯起眼睛,高兴地咧开嘴:“你喜欢就好。”
虞瑾不满地冷哼一声,他虽不满,但也知道母亲确实喜欢稀奇古怪的玩意,偏偏父亲是个正人君子,这种东西他搞不来的。
罢了罢了,生日宴会,他再忍着点吧。
汪玉楼突然一拍手:“啊对了,我还有个消息。”
南海古城崩塌了。
“怎么会?”虞重水震惊地看着鸿如光:“当年不也是好好的吗?”
鸿如光沉思,对上汪玉楼肯定的神色,解释道:“重水你记得周城主他父母的故事吗,想必是和那有关。”
那对门第不对等的不诚心的鸳鸯,一定是在某个环节出了问题,导致未来的周五行也产生了变化。
虞重水在酒精的作用下神智有些昏沉,她问鸿如光:“你还没跟我说他们的故事结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