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求您给饶我一命。”
黑衣人大步流星地走到他面前,一把拽住他的绳子,拉紧、打结一气呵成。
处理好岑六,黑衣人又返回房间,将两人的包裹一并收拾了去。
两人就这样如同牲口一般被黑衣人丢进马车,晃晃荡荡地进了城。
路上,伙计试探地碰了下岑六,“你觉得这人是谁派来的?”
岑六的脑海里飞快地闪过施静宜和王佑仁的身影,思考片刻,他顶着一头冷汗道:“这事说不定是王佑仁那个孬种干的,他肯定查出来咱们放火烧摘星楼的事情了!”
如果施静宜真的想取他性命,早在火烧摘星楼之前就能动手了,何必要等到这个时候。
伙计浑身一哆嗦,“那咱们怎么办啊?”
岑六瘫倒在地上,脑袋跟浆糊似的搅成一团。
唯有一个念头无比清晰地刻在脑海,那就是他完蛋了!
如果真落到王佑仁的手里,他必死无疑。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
两人又如同牲口一般被人丢下了马车,眼前明亮的灯火险些亮瞎人眼。
岑六揉了揉眼,定睛看大面前威武的石狮子和烫金的牌匾,最初的慌乱过后竟然失声笑了起来。
果然是王佑仁干的!
他居然报官了!
也许这是老天给他的翻身机会!
伙计哭着捏住他的衣角,“岑大哥,你这是要害死我啊!”
“我们还不一定死呢!”岑六抖着手狠狠地掐了把自己的大腿,俯身贴到伙计耳语了几句。
伙计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这样做能行?”
“管它能不能行,咱们豁出去了!”
两人被带进衙门后,一进门,岑六便对着端坐在主位的李清河磕了头,“草民拜见郡守大人。”
李清河眼皮子一抬,不怒自威,“知道本官为什么要派人把你抓来吗?”
岑六眼神闪躲了一下,随后飞快地低下头道:“草民猜测,郡守大人应该是为了摘星楼失火这件事吧。”
“你心里倒是清楚得很呐。”李清河冷笑一声。
岑六又跪下磕了个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草民不得不实话实说了。那日摘星楼大火前,我和店里的小伙计的确看到了一些事情。”
“哦?”
“那天我照常吃过饭关店睡觉,睡了一阵后忽然被值夜的伙计叫醒,他说店里好像来了批山匪。草民便急急忙忙地跑到前面查看情况,结果还没走到前院,一个茶壶就擦着草民的头皮飞了过去,要不是草民反应快,非得被那……”
李清河皱着眉打断了他的话,“说重点。”
岑六歇了口气继续道:“那群人先是砸了前院的桌椅板凳,然后又到厨房砸了锅碗瓢盆,后来又一把火烧了摘星楼。当时草民就躲在厨房旁边的柴房,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你都听到了什么?”
“听到了他们在说什么一定要帮施姑娘出口恶气,光是砸了店铺不行,最好一把火烧了,让摘星楼这群狗东西喝西北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