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来还不算晚。”施静宜上前一步,“威武山上的土匪刚与我们大战一场,死伤严重,正好剿匪的好时候。”
今日一战,他们与威武山上的那群土匪肯定结下了血海深仇,若不趁此机会斩草除根,恐怕后面还会遇到不小的麻烦。
此刻和官府的人联合剿匪,是最好的选择。
“剿匪?”
领队的官兵愣了下,威武山的土匪存在了几十年,烧杀抢掠坏事做尽,郡里也派过军队过来剿匪但都没成功,人家正规军队都办不成的事情,他一个巡逻的小兵能办成?
“我们这几十号人恐怕不行吧?”
“我们跟你一起。”宁辞淡淡道。
薛岭也站了出来,“那我也去吧,如此不讲道义的一群人,留着也是祸害。”
领队的官兵傻傻地眨了下眼睛,再看看身后横七竖八的尸体,一咬牙一跺脚道:“行,你们先等我会儿,我这就回去告诉统领大人,多带点兵过来。”
这种抱大腿的好机会,错过就再也碰不到了!
宁辞点头,看向周虎,“你去把我们的人也叫过来吧。”
薛岭以手掩唇轻咳一声道:“我这次出来就带了这些人,可没有多的了。”
宁辞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今天的事情多谢薛兄了,他日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薛岭打断了他的话,“倒是昨夜的事情,在这我要替那几个目不识珠的莽夫向你,还有施姑娘道歉,还望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薛岭拱手向宁辞和施静宜道了歉,言语不卑不亢,态度坦然率直。
施静宜挺喜欢他豪爽的行事风格,笑着向他回了一礼,然后轻轻碰了下宁辞的手,“你胳膊上的伤口要不要处理下?”
刚才情况混乱没时间检查他的刀伤,现在仔细一看,他的整条左臂几乎被血染红了。
“只是点小伤,看着吓人而已。”宁辞毫不在乎甩了下衣袖,垂眸看向她的胸口,眼中含着几分忧虑,“你没事吧?”
一旁的薛岭看得心里发酸,故作嫌弃地向两人摆了摆手道:“你们俩别在这腻歪了,赶紧去处理下伤口吧。”
“那就劳烦薛兄等我一会儿了。”宁辞向他一拱手,拉着施静宜往停放马车的方向走。
路上施静宜小声地和他说话,“你不是说昨天那瓶解药是送给薛岭的吗?他看着不像中毒的样子啊。”
“中毒的是他妻子。”宁辞温柔地捏了下她的肉脸,“清辉堂堂主薛岭有两样最令人钦佩,一是对兄弟仗义,二是对妻子深情。他这次过来应该就是为妻子找解药的,前段时间路安然给我的来信中提到过这件事。”
说起路安然,施静宜又忍不住问道:“路安然这段时间在干什么?怎么一直没见他人影。”
“到深山老林采药去了,他以前经常这样,两个月见不到人影很正常。”
两人说着话来到了马车旁,宁辞自然地侧身去牵她的手,被她摇着头躲过去了,“我自己能爬上去,不用你牵。”
宁辞态度强硬地握住了她的手,“我伤的是左胳膊,又不是右胳膊,怕什么?”
说着直接揽住她的腰将人带到了车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