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独立行走。
施莼宜就不一样了,她身上就没一块好地方,碰哪哪疼。
师爷看她实在困难,允许她可以在后院多休息两天。
如愿留下的施莼宜心思仍不安分,考虑到施静宜的警告,明面上她是敢作妖了,但暗地里总耍些小花招。
比如非要报答沈长风的救命之恩,一会问他缺不缺打扫丫鬟,一会问他缺不缺做饭厨娘。
沈长风虽然心思不够细腻,但人不傻,还是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眼皮子一抬,那股气凶狠的劲头就来了。
“施莼宜,你信不信,不用静姑娘动手,我现在便将你丢出去。”
施莼宜被他眼中的戾气吓到,张着嘴硬是不敢说话。
沈长风却跟打开了话匣子似的,继续道:“等你哪天与王森成亲,记得通知本官,本官亲自为你添礼。”
施莼宜被他的一句话气得脑瓜子嗡嗡叫。
在县衙苦挨了几天,她终于忍不住了,叫上王氏等人灰溜溜地回到了陈家村。
一行几人刚偷偷溜回家,村里的钱媒婆便找上门来。
这媒婆是施静宜特意为施莼宜准备的。
她早料想到某人不会乖乖嫁人,特意给她另外准备了几个相亲对象。
“这次我要说的是隔壁张家村的张员外,他家里可有钱了,光是良田就有上百亩,纯姐儿嫁过去肯定能享福。”
王氏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举起扫把就要把人往外赶。
张员外有钱是不假,但他今年五十八岁了,孙子的年纪都比施莼宜大,更可怕的是这人克妻,娶一个死一个,算起来都娶了十来个了。
王氏哪舍得把自家孙女嫁给这样的人?
钱媒婆被王氏用扫把赶走了,结果张媒婆又笑嘻嘻地进来了。
“王婆子,天大的好事啊,赵家村的李秀才看上你家纯姐儿了!”
李秀才,人如其名,三十来岁的时候考上了秀才,但考上秀才那年喜气攻心得了失心疯,这些年总疯疯癫癫的到处乱跑,完全没个人样。
王氏再次举起了刚放下的扫把,怒骂道:“你们这群黑心烂肝的,说的到底是什么媒?”
张媒婆还没说话,外头看热闹的村民先应声了,“就你家纯姐儿那样的,有人肯要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的,真不要脸!”
也有人对张媒婆喊:“人家李秀才好歹是个秀才老爷,你给人说个烂裤裆的破鞋像什么话呀?”
施莼宜听着外面的污言秽语,气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对这个女儿,赵氏是既心疼又生气,急得满屋子乱窜。
末了,她拽住了施莼宜的胳膊,小声道:“纯姐儿,要不娘去王家说说,你就嫁给王森算了。”
赵氏心里虽然有些不甘,但还是认清了现实。
她家纯姐儿名声臭得要命,正常人家没人敢娶,整天呆在家里也遭人笑话,倒不如嫁给王森算了。
至于王森肯不肯娶?
赵氏眉毛一横,这可由不得他了。
施莼宜泪眼婆娑地躺在床上,脑海里想的全是那天施静宜说的话。
她本想着能躲过去,结果刚回来就被媒婆堵了门。
这一天天的,总是被人辱骂也不是办法,倒不如嫁给王森算了。
直到此刻,她才真的开始害怕施静宜了。
不得不说,施静宜整人的手段真是又狠又辣,完全不给人喘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