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夏心里害怕,她知晓丞相的细作正躲在某一处,等待着公主神志不清的一刻,把唐宏连同整个唐家都拉下水。
但,她却不能把心中所想告知唐宏,更不能让公主知晓。
唐安夏不觉黯然,她尽量保持着内心的镇定自若,语重心长道:“唐宏,你若是还念着你是将军府的二公子,你若是还惦记着将来有一天能够继承父亲的爵位,就千万不可妄动月公主分毫,否则会惹来杀身之祸。”
唐宏怀抱着玉体温婉清香的女子,哪里还能保持什么清醒?他早已丧失理智、饥渴难耐,他把明月丢在了床榻上,面目狰狞的朝着唐安夏咆哮道:“只要得到了公主!只要能成为驸马爷!什么破将军我不稀罕要!”
唐安夏心急如焚,她定睛一看,明月面颊绯红,那双灵动高傲的双眼此时也迷离缥缈,整整齐齐的发丝零零散散地飘落,褪去了原先桀骜不驯的气质,她美眸斜睨,迷迷蒙蒙,从喉咙深处发出娇弱的声音:“放……放了我……”
这柔柔软软的话语,更加激发了隐藏在唐宏内心深处的野兽力量,他不顾及唐安夏在场,直接撕扯开明月浅紫色的碧荷高腰裙。
她俨然是一个窈窕美人,鬓角坠着几朵闪烁的珠花,如水光般若隐若现的耳坠,将其妩媚妖娆勾勒尽显。
唐安夏知晓,无论她如何嘶吼呐喊,纵使她用皇上圣旨威胁,都不会改变早已陷入癫狂的唐宏。
索性,唐安夏拾起了地上的一枚破碎的瓷片,干脆的冲到了唐宏的身后,对准他正在撕扯明月衣衫的手掌狠狠地刺下去。
鲜红色的血液如喷泉般瞬间涌现而出,在雪白的被衾上绽放而开一朵朵猩红的玫瑰花。
唐宏痛得呲牙咧嘴,‘腾’地一下子从床上跳到地下,他不曾想到唐安夏会真的伤他,那钻心刺骨的疼痛感让他冲冠眦裂。
唐安夏清亮的眸子里浸满了无可奈何,又夹杂着一不做二不休的誓死坚定,她恼怒着:“再敢对公主无礼!下一刀就要你的性命!”
扪心自问,她是不忍心真的对亲弟弟动了杀心,否则刚刚手中锋利的瓷片划伤的就不是他的手背,而是他的脖颈。
但,唐宏早已火冒三丈,理智早已丧失殆尽,他要用相同的手段对付唐安夏,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随手抓起一枚破碎的瓷片,唐宏张牙舞爪地,如同疯狂的猛兽毫不留情对待弱小的猎物,朝着他的亲姐姐进攻。
唐安夏慌慌张张的向后逃避,一边小心翼翼的躲闪,一边提防发出巨大的声响引来殿外的下人们围观。
毕竟如此家丑,知晓的人越少,对唐家对公主都越好。
唐宏手中的锋利瓷片对准唐安夏就是一顿胡乱挥舞,唐安夏接连后退,右脚不慎被圆桌的桌子腿儿扳倒,身子沉沉地刚要倒下去,唐宏乘胜追击,朝着她的脸猛地划去……
唐安夏急忙躲闪,整个人霎时间失去了平衡,身子像是断了线木偶直接跌倒,额头重重地撞击到了摆放着的陶瓷花瓶顶……
一阵天旋地转,唐安夏感到一股温热的血液缓缓流淌下来,不远处似乎有个熟悉的身影越来越近……便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