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你就是我的教主。”我讨好的口气太明显。
“谁当你的教主?去。”小乔一脸不屑的样子。
不知不觉就到了订好的房间门口了。
我打开门,躬身并且笔直地伸出一只手作绅士状说:“教主,您请!”小乔眼也不抬闪身先进去了,把包一甩,将鞋子一登,就摊开手两脚并拢躺在了床上,活像受难的耶稣。她眯着眼睛,沉静安详,好像在排除心理上的疲劳。我关好门,走向靠窗的床铺,卸下包放在椅子上,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然后双手枕着头斜躺下,一脚搁床上,一脚支地上,两眼直盯着天花板。
一缕深秋的阳光逃开了树荫的遮挡偷偷照进来,经过白色被套和床罩的反射,使整个室内呈现温暖的赤黄色。
“教主,您该洗澡了。是您先,还是我先?”我坐起身子恭敬地口气问。
“你有完没完?再喊教主,掌嘴。”小乔愠怒了。
“好怕哟!那你先,还是我先。”我回归了正常状态。
“你先吧,我歇会儿。”她闭着眼睛回答,感觉比我还困,会吗?
我从包里取出衣裤进了卫生间。洗浴完毕之后,把划破的衣服裤子丢进了垃圾篓子,只洗了短裤和袜子,晾在椅子上。
照照镜子,理理头发,里面的男人因为早晨气温过低而穿上了西装,显得有那么一点点倜傥了----我对小乔的自信心也增强了一些。我走到小乔的床边俯下身子,双手撑在她两肩上方脸对脸轻声地喊:“方美女,醒一醒,该你洗澡啦。”没动静,我便用手轻轻地捏她的鼻子,说实在的,看着小巧精致的鱼鳃型嘴唇我的头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但没有凑上去吻。在美好的友谊没有升级之前,我没有那个资格和权利那样做,只是轻轻地朝她的脸上吹气,同时轻轻地喊:“小乔,醒一醒,该你洗澡啦。”说了好几遍,她睁开了眼睛,黑亮的眼珠眨了几下而后盯着我的眼睛,并用力地朝我脸上吹了口气,气息里带着薄荷的清香,接着用手掌扒住我的脸发力一推:“走开。”我一退坐到了自己的床沿,看着她傻笑。
小乔起身收拾衣物也进了卫生间,正要关门的时候,只听见她高喊:“舒剑。”我循声望去,她一手握成拳伸出食指像电脑里的图片一样向我勾动着。我立刻走过去问有什么事,刚一靠近她,她就重重地给我胸口来了一拳:“贼心不死,定力不够,滚!”门“砰”的一声响关紧了,“咔擦”门栓也旋牢了。里面又是一阵“哈哈哈”得意的“奸笑”。继 而“哗哗”的水流声掩盖了一切声响。
噢,May god!我又被耍了。
听到动人的水声,我的脑子里浮现一帧帧动人的香艳的画面。啊,不能多想,想多了就乱心性。
我现在得给女儿的班主任请假了。我在她床上拿起了我的手机,打开手机一看,眼都傻了,立刻吼道:“方小乔,你这是搞什么鬼呀?把我亲朋好友的电话号码都删了,只留你一个。难道我和你面对面,还有用手机联络么?”
依然是“哗哗”的水流声。算了,等她出来再质问吧。我得向女儿询问她班主任的电话,女儿发短信告诉了我。我便拨打了过去,她班主任纪老师同意了我的请假要求并提醒我,孩子正处在懵懵懂懂的阶段,一定要密切关注,为人父母的千万不可大意。我唯唯称是,以后严加管教。殊不知女儿不在我身边,我对她的影响只限于言传,比言传更有穿透力的身教已经微乎其微了,仅凭一年只见几次面,熏陶浸染的作用从何谈起。唉,没有争取到孩子的抚养权是多么多么地遗憾!
我和女儿班主任纪老师的通话结束了,想到女儿没有父亲陪伴,得不到朝夕的照顾教导,心一阵一阵地疼。随手按下电视机开关,选择了音乐频道欣赏起歌曲来。音乐能冲淡忧伤,缓解郁积,劲爆的快节奏曲调甚至会点燃生命的激情。旋律流淌,润物无声,我背靠叠高被子半躺在床上眯着眼睛有些木然地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