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说话如拉痢一般失控,真是可恶至极!
说吴金忠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赖还真不是骂他,真正的实至名归啊!几次找茹老师谈话想让她离我远点,同时又想打她的主意,可是没得逞;现在请人给她介绍对象,企图让更优秀的人来吸引她,使她自然而然地离开我,这招不可谓不阴险毒辣。
什么时候才可以逃离话题的漩涡,众目的视线?天天都毫无来由地遭马蜂蜇,何时是个头啊?我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提醒自己要冷静,不要激动上火。
“这样影响人家终身幸福的事做不得吧。”看来岳老师还是有良知的。
“那有什么做得做不得的。得罪他们要什么紧,得罪校长麻烦就大了。他们过得好坏跟我有什么关系,只要我自己过得好就行。”甘老师有些得意洋洋地笑道,“再说,他们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损人不利己的事,打死我也不会干的。”岳老师语气很坚定。
此时,我已走到门边一手按住胸口好似强压心中的怒火,一手推开虚掩的门轻轻地走了进去。
“有时见到舒老师我也觉得心中有愧。”甘老师无可奈何的语气。
“甘老师见到我有愧,莫不是对我做了什么坏事么?”我若无其事的面部表情,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冷峻看着她瘦削的骨头嶙峋的背影,语气生硬地问,“这些老师人呢?”
“行走的木乃伊”甘老师转过皮包骨的头惊得睁大了眼睛看着我,立刻笑着说:“这些老师去楼上听讲座去了。我和岳老师都年老,又有事要做所以就没去。见到你惭愧是因为共事这么多年没有能够为你介绍一个对象啊!”
“哦,这样啊,真谢谢了。不管是单还是双都是我个人自愿,完全与你无关,何须劳你操那份闲心呢?没有找到对象,应该是属于我的缘份还没到吧。我相信前方一定有个美女正向我走来,我也正在走向她,只是还没有相遇而已。或许就要相遇了。”我走到桌边一手拿开上面的教案书,两手捧着作业本转身就往外走,边走边笑着说。
“说得真浪漫。”岳老师抬起头看了我一下笑道。
“看上谁了?我来替你说合说合。”甘老师貌似很热情的语态。
我出了门没有再回应,也不想回应,径直走向自己的教室。为强装和睦说着虚应的话使我心里很不舒服,但是和“行走的木乃伊”翻脸,结果会比说虚应的话语更糟糕,她很有可能会像泼妇一样整天尖酸刻薄地指桑骂槐,纠缠不休。再说跟这种工具性的角色吵架根本没必要,她已经沦为害人工具了,像脸面、尊严、人格、诚信、社会形象等一切作为一个真正“人”的要素被掏空了,取而代之的是为了可怜的蝇头实利、所谓领导的夸奖、没有实质友谊的好人缘等而出卖良知的“死魂灵”。她的存在与街头“土ji”毫无区别。要是和这样的货色吵架反而失了自己的风度,降低了自己的格调。
真正要翻脸干仗的对象是吴金忠这个无赖,拆我的台成了他人生的一个重要目标和任务。小乔因为他哄骗茹韵婕老师到场,结果被气走了;现在我和茹韵婕稍微接近,似有“重归于好”的迹象,他却暗地里指使“行走的木乃伊”甘老师去说媒,让她另择高枝。处处断路,怎样才能给他以踏雪无痕般的致命一击呢?公布他的丑事对于死不要脸的无赖来说没有一点杀伤力,告状又有仇禾遮护他……这是个高难度的问题,简直胜过哥德巴赫猜想。
内心渐渐起了风暴,面相也会跟着狰狞的。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教室门口,我平了平心态,神情安然地走进去继续和颜悦色地给学生上课,指导他们写起作业来……
下了课,我走出教室,那个致命一击的问题又冒出来了。记得上学期间,我每每遇到难题就非解答出来不可,现在依然如此。这大概是与生俱来的品质吧。
时间过得飞快,五四青年节就要到了,学校准备组织一次联欢活动,每个年级组出两个节目参加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