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一下,硬着头皮腆着脸任调解人痛斥怒骂,大气不敢出一下。
我听了倒是很解气,如果有人拿掉他的帽子固然好。
最后他说:“吴校长,希望赔偿的事就到此为止,不要再纠缠不休。各自工作,各自生活,以后还要好好合作,可以么?”
吴金忠一改敛眉恭顺之态,坚决要求赔偿。我则据理力争坚决拒绝。随行的两人也劝他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他似乎很有把握能对付得了我,一口咬定非赔偿不可。
刚才那位领导见调解无效,多说无益,提出双方自行协商解决,然后带着随行人员愤然离开了学校。
为了防范、抵制吴氏的谣言诬陷,我回到办公室赶紧将那些视频直接发到学校的微信群、QQ群以及自己的班级群,还有社会上的其他群,并附言:“视频中那个人跌晕了,我该不该受到赔偿?希望大家来评评理!”
学校群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发表观点。倒是私下里有人议论,这根本不该赔,理由是吴金忠长期倚仗手中的那么一点力故意找舒剑的茬,坏舒剑的事,无论搁到谁头上都会反攻倒算。
看来那些盲目跟着吴氏迫害我的老师似乎一时之间改变了态度,让我感到些许安慰,但要我短时间与他们和好还是非常困难。精于趋势长于计较的他们做这样的改变或许不是良心发现,更可能是发现我的执着强硬使其心生畏惧吧。
班级群里有好几个家长表态,这根本不用赔偿。社会上的群里就有许多人义愤填膺了“跌得没命了多少要赔些,如果没去西天,就不必赔。”“他妈的还有脸索赔?”“这样的人出门会挨揍的。”“你们那个河溪也太黑了,几千人的大学校居然让一个无赖做校长,这会坑死许多小伢崽!”
吴金忠讹诈医疗费的事情在河溪县城传得沸沸扬扬,大概为防止我继续扩大事态,他又托请经常和我搓麻将的赵科老师来游说我,只要请他吃一顿饭,医疗赔偿就算了,否则就要走法律程序。
我当时就一口拒绝了:“赵老师,我们是好朋友,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我没有任何过错,为什么要以认错的姿态请他吃饭呢?我怎么有那个资格和一条全县闻名的癞皮狗共餐呢?请你将我的原话转告给他,走法律程序,我等着。”赵科听了开心地笑着点点头,然后聊起了其他话题。
据说赵老师转告之后,吴金忠恼羞成怒,恨恨地说一定要和我对簿公堂。他当天上午特意跑到律师事务所咨询律师,可是得到的结果不容乐观。律师告诉他,被告本来没有故意伤害的动机,而是听到原告破坏其婚恋的真相后受到激发以致产生了惩戒行为,这是作为一个人格、心智健全的自然人捍卫自身尊严和利益的正常反应;在实施惩戒的过程中,被告并没有实质性的肢体接触伤害行为,原告的晕倒是自己奔跑不慎造成的,所以被告没有过错,不应承担赔偿责任。要开官司胜算不大,几无可能。
这个在学校大会上宣称自己第一聪明的伟大校长在走出律师事务所的那一刻,是感觉自己的智力爆棚到破碎,每个碎片在空中划着罗圈腿一般的弧线,还是感觉身材和智力高度一致,都那么侏儒呢?
“无赖妙计骗赔款,倒折本钱又丢人。”能聪明到这层境界,吴无赖不仅全校可称第一,放到全河溪县全抚州市称第一也当之无愧了。
就这么一直拖到学期结束,再也没有谁提及医疗赔偿了。如果他当时爽快地听从调解人员的话,顺势下台,不是这样不了了之收场,或许还能赢得他们的好感。
吴无赖和他的家人们也许到现在才明白:舒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