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把我给掏空了。”
……
夜深人静,繁星点点。
阳邑县城门外,一群人踏马而来,为首之人朝城楼上的守卫亮出一枚令牌,随后城门打开,放来人入城后又迅速闭阖。
这群人入城后,不作停留,策马直奔城北张府而去。
张府大堂,大门敞开,张济搓着手在堂内来回踱步,焦虑的双眼不时地望向门外院子,虽然他的计划很完美,但毕竟事关张家未来,邹瑶这小丫头一刻未到手,他就一刻放不下心来。
终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群身着便服的大汉从院外走入,其中两人正合力抬着一个大麻袋。
张济喜出望外,亲自到门口迎接,待众人进来后,令人迅速阖上大堂之门。
“李县尉,事情可还顺利?”张济朝为首的大汉询问,目光却是瞄向大麻袋,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看这麻袋轮廓,里面不似一个小小女娃,倒像是装着一个成年汉子。
“大人,末将幸不辱命!”李克抱拳行礼,脸上志得意满。
见李克露出如此神情,张济这才放下心来,拍着李克的肩膀笑道:“本令就知道李兄弟出手就没有办不成的事,那就开袋验货吧,本令正好要再仔细瞧瞧这个小美人!”
“诺!”应了一声,李成朝左右挥手道:“打开袋子,让大人好好验货。”
麻袋一打开,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呆立原地。
张绣披头散发,衣裳凌乱,全身上下被麻绳绑的死死的,脸上、脖子上都被勒出无数道青筋和红印,嘴里还塞着一双臭袜子,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大人,这……”李克一脸惶恐,张济紧绷着脸,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亲自上前替张绣拿开堵住嘴的臭袜子。
张绣何曾受过这等屈辱,嘴巴一恢复自由,立刻嚎嚎大哭起来,“叔父,你可要为绣儿做主啊……”
此时,如果杨启在场一定会惊掉下巴,这还是那个一脸高高在上,看谁都不顺眼的张绣吗?
“还愣着做什么?快,快替大公子松绑!”李克慌忙喝令道。
一群人连忙七手八脚上前帮张绣松绑,但即便解去了身上的绳索,张绣还是蜷缩在地,嚎哭不止。
看着张绣这般凄惨落魄的模样,张济此刻可谓无比的痛心,甚至比没有得到邹瑶都要来得心痛。
这副懦弱无能的样子,还是自己那个英武无敌的侄儿吗?
他知道侄儿之所以变成这副模样,是因为身心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自我落差太大导致的,倘若不能重新站起,从此必将一蹶不振!
张家的未来可都系在他一人身上,万万不能让他垮了,理清楚缘由后,他的眸子深处闪过一抹厉色。
扶起张绣,张济突然拔出腰间的宝剑,递到侄儿手里,猛地退开一步指着李成和他的手下寒声道:“杀了他们,杀光令你蒙受此屈辱的人,狠狠宣泄你心中的怒火!”
“啊……”受激之后,张绣终于彻底爆发,红着眼挥剑杀入人群。
李克和在场的十几名兄弟何曾料到这等变故,因此随身并未携带兵刃,想逃却发现大门被紧紧阖上,奋起反抗却哪是张绣的对手?没一会儿,便一个个惨死在张绣剑下……
一场杀戮结束,张济望着恢复了一定斗志的侄儿说道:“此事极为蹊跷,如今劫掠邹瑶之事已然行不通,你先下去好好休息,迟几日回师门也不迟,将来若有机会再做谋划。”
张绣犹如木偶一般,木然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