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当他说出二百两时,薛一梅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见到薛一梅的反应,他心里的负疚感也减轻了许多,觉得自己给的价钱也不算太低。
薛一梅并没有察觉到陈贵的小心思,她此刻完全被陈贵给出的价钱给震惊到了!
二百两啊,这个数字完全不在薛一梅所预想的价钱当中。
也不怪她失态。
自从来到这里,家徒四壁,饭都吃不饱,还外欠五两银子的外债,卖了这些日子的鱼虾,也才积攒了不到五两银子。冷不丁出现这么一大笔钱,她不懵才怪呢!
对于古代物价,她也是一知半解,知晓最多的也是粮食和粗布的价格,就是原主也没有给她留下什么记忆,因此她有一种天降横财的感觉。
毕竟所谓的秘方她是抄袭来的,虽然抄袭的是舅舅家的,但做豆腐的方子在现代几乎家喻户晓了,她并没有觉得多神秘,能卖多高的价钱。
不过好在她定力还在,没有表现的太明显,但喜形于色是肯定的,她还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
毕竟她也只是个小人物,见钱眼开那才符合逻辑。
何况这钱还是自己的,没有当场跳起来薛一梅觉得自己已经表现得够好了。
“让陈掌柜的见笑了,我同意这个价钱。”见陈贵和旁边的小伙计笑呵呵的看着自己,薛一梅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你们也知道我的家境,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多的钱,所以有些失态,呵呵??????”
“没关系,没关系,”陈贵理解的点点头,“那,既然你同意了,咱们这就去楼上?”
薛一梅知道,陈贵是想让自己将秘方写下来,就同意了。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楼,进了一间雅间。
东泉盛酒楼的二三楼均是风格各异的雅间,不知别的屋子是怎样的,薛一梅他们进的雅间,装潢偏向于淡雅的田园风格。
青竹色淡雅的窗帘,墙上是郁郁葱葱、逼真辽阔的山水画,墙角是一人高的发财树,虬枝盘曲,顶上的叶子绿油油的,长势喜人,也不知怎么侍弄的。
散发着淡香味的黄花梨桌椅的设计,也带着质朴的色彩,整个屋子给人一种宁静悠远、清新、惬意的感觉。
薛一梅将筐子和斧子放在了一张餐椅上,地面铺设的是花开富贵的地毯,她怕将人家的地毯弄脏了,没敢放在地上。
“大妹子请坐!”陈贵见薛一梅四下张望,有些拘谨,微笑着请她坐下。
薛一梅笑了笑,也没客气,落座在北面的餐椅上。
陈贵也没用小二伺候,亲自从靠墙的储物柜里拿来笔墨纸砚,放在了餐桌上。
陈贵貌似惭愧的笑了笑,看着薛一梅问道:“大妹子贵姓?家住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呐?你看,咱们打了这么多天的交道,陈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也是陈某失礼了,还请大妹子不要见怪。”
薛一梅看着陈贵,心说,以前不问自己的名字,是因为没必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