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子张松河今年十九岁,还没娶媳妇,不过已经定亲了,性情相貌和父亲都很像,个子很高,只是身材没有他魁梧。
张敬福是张家老三,和老大张敬信有五六成相像,性情却更加洒脱,路上时不时的冒出句靠山屯的方言土语,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令人忍俊不禁。
张敬信带着两个弟弟、儿子、侄子到了后,先让儿子侄子把骡车上的稻草等东西卸了下来,暂时堆在院门口,然后径直进了院子,在东边一小截土墙上架了梯子,他本人利落的上了房顶,先去查看房顶毁坏的程度。
傅家的房子和屯子里一样,都是一字尖顶建筑的泥草房,墙体是土坯砌成,房顶用稻草覆盖,既简单又复杂。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房顶稻草的覆盖是个技术活儿,一般人干不了,不然漏雨就糟了。
李长贵站在院子里,仰头看着张敬信,大声问道:“咋样?敬信大哥,哪里坏了?椽子折了吗?折了几根?”
张敬信在屋顶四处检查完毕,也大声回道:“折了五根,没啥大事儿,长贵你在底下看着点儿,给我往上送五根椽子来。”
说着,拿着扳子、钳子将折了的五根椽子敲敲打打的给弄了下来,扔到了院子里。
“好嘞!”李长贵说着,捡起地上折了的椽子比划了一下长度,拿着手工锯锯了五根一般长的手臂粗的木头,抱着五根木头爬上梯子上了房顶。
两人在上面一通忙碌,将五根锯好的椽子用大铁钉、铁丝,又是一番敲敲打打的,给固定住了。
他们忙碌时,下面张敬承、张敬福、张松源等几个也没闲着,将稻草一缕一缕的用麻绳捆好,捆成捆用木叉叉着递给了屋顶上面的张敬信和李长贵。
两人在上面一通忙碌,过了大约不到半个时辰,屋顶就修缮好了。
薛一梅注意到,大家伙儿忙活时,所有人都没有戴手套,不是他们忘了,而是带着手套不好干活儿。
刚开始干活时,手指肯定都冻僵硬了,但他们仍然一丝不苟的干着每道工序,让薛一梅非常感动。
不过,可能薛一梅在场的原因,大家干活时有些拘谨,就是几个大小伙子也没像往常那样闹腾,只是时不时的偷偷看一眼薛一梅,彼此间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和怜悯。
薛一梅知道大家在可怜自己,也同情这个风雨飘摇的傅家。
也是啊,公婆都去世了,傅松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她带着三个孩子,家里要吃没吃,要穿没穿,要钱没钱,要说不害怕是假的。可是,她有什么办法?
因此,心里感激的同时,她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尽量表现的很坚强,不让大家担心。
这时,张敬信和李长贵从屋顶上顺着梯子下来,指挥着大家将院门口收拾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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