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昱站在门外倚靠在墙上,伸手习惯性的想要去口袋里掏烟却什么都没摸到,突然无奈一笑,小孩不喜欢他抽烟。
仔细想想应该是在车上,她趁自己教训林曜时拿走的。
小孩不简单他是知道的,在见到她第一眼他就知道,明明自己也不该和她有什么交集,现在连傅行昱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咔嚓”开门声在医院的走廊显得尤为清晰,傅行昱勾唇一笑,转头果然看到一颗栗色短毛的脑袋正在门口睁大蓝色的眼睛四处张望,絮乱的心口得到了平息。
“找我吗?”傅行昱抬脚走上前,抬眼就看到她后面穿着一身白大褂的傅瑭。
路卿耳廓渐红,可能是害羞,不说话只是眨着水汪汪的蓝色大眼睛点点头。
怕触到她的伤口弄疼她,傅行昱小心的拉起她左手的手腕,眼神复杂,“手疼吗?”
看他这么小心的对自己,路卿右手搅着衣摆,轻呼了一口气,“不……不疼,一点都不疼。”
配上一张有点婴儿肥的嫩脸,软萌软萌的可爱极了。
傅行昱嘴角微微勾起,一手把林曜给的那个草莓棒棒糖给她,一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安抚着她,“怎么样?”
这个问题傅行昱显然问的是她身后的傅瑭。
“进来说。”傅瑭脸色并不算好,对女孩居然让傅行昱砰自己感到惊讶。
他这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对她的病有很多猜想,充满了不确定性需要得到证实,可小孩不说话也不让他碰,他只拍了个片子。
路卿手里握紧着傅行昱给她的棒棒糖,和刚才傅行昱给的那个糖不一样,不知道这个糖是否像那块糖一样甜?
她记忆中并没有糖这种东西的痕迹,感觉很新奇很喜欢,吃到嘴里只觉得很甜很甜,就像小鱼儿一样甜。
傅行昱和路卿两人进到傅瑭独立的诊室,傅瑭又找来了一个椅子,傅行昱朝他说了声谢谢。
傅瑭做回自己的椅子皱眉,一本正经的问道:“堂哥,这女孩你老实说是哪来的?”
一旁和傅行昱并排做着的路卿把剥开糖纸的棒棒糖放进嘴里,对傅瑭的话自动屏蔽,只是眼睛一直黏在傅行昱身上从未移开过,仿佛他是她的全世界。
傅行昱见傅瑭这么正经,认真的回答道:“我老实跟你说,捡来的。”
傅瑭拿起桌边资料上的片子递给他,“这是拍的片子。”
“你给我也没用不如直接说,我又不是医生看不懂。”傅行昱接过瞥了一眼就又给他了。
傅瑭一脸严肃:“腿上是粉碎性骨折,时间很长了,按理说应该越来越严重,可她这有好转的迹象。”
傅行昱听到有好转的时候,手指交叉,“之前给她处理手上伤口的医生说她自愈能力和我们不一样。”
傅瑭听他这样说,就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而且我怀疑她失去了痛觉感受不到疼,你常年待在部队应该知道腿粉碎性骨折如果没好,疼的是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走的。”
说着瞥了眼呆萌的路卿,“可她这表情就像个没事人一样,一点异样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