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舒雯走进了办公室,那一瞬间,她感觉仿佛整间办公室盛满的都是孤寂。她走到钟恪南的身后,望着他那傲然挺立的背影,心神有一阵恍惚,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一直仰望、追逐着他的背影,不惜放下身段,丢弃尊严。到头来,却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钟恪南转过身来,直视着她,“你真的亲眼看到,昕伊把盛星辰从8楼推下去?”
骆舒雯的目光闪了闪,蓦的定住了。”是,我亲眼所见!“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就是颜昕伊那个狠毒的女人,把盛星辰推了下来!“
”你这根本就是挟私报复。“钟恪南冷厉的眼光落在她的脸上,”昕伊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她绝对不可能做那样的事情。”
“你就那么信任她?”骆舒雯冷冷一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为了追求金钱,连生命都可以不要,更何况杀人。”
钟恪南蹙起眉头,“什么意思?”
“当然是为了盛长天的遗产,颜昕伊和盛长天之间存在抚养关系,她作为继女,应该是有继承权的。就算没有继承权,她也可以继承亲妈的遗产,盛长天的遗产,妻子和儿女都是第一顺位继承人。”骆舒雯说得笃定,“你想想看,盛家三兄妹,已经死了一个,再死个盛星辰,就只剩下了盛柏亨。少一个人,颜昕伊就可以多得一份遗产。接下去,她恐怕连盛柏亨也要除掉吧。”
钟恪南瞪着她,恼怒地说:“不是每个人都把金钱看得那么重要,至少昕伊就不是。像你这样的富家小姐,以为一切都可以用金钱轻而易举地交换。你不会明白,高尚的品格和纯洁的灵魂,是无法用金钱交换的。昕伊就是一个拥有高尚品格和纯洁灵魂的人,她为了替我洗刷冤屈,伸张正义,连性命都可以豁出去。这样的人,会为了钱而杀人?“
骆舒雯咬了咬牙,又挑了挑眉毛,明明心虚了,嘴上却不服输:“就算不是故意杀人,也有可能是发生争执,失手把人推下去的。”
“昕伊有那么大的力气,可以一失手,就把盛星辰那么高大的男人推下楼?你自己都不会相信吧。”钟恪南投向她的目光隐含着怜悯的意味,他觉得这个女人无可救药了,“昕伊到底有没有把盛星辰推下去,警察自然会调查清楚。我要郑重提醒你,作伪证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到时候陷害昕伊不成,反倒把自己送进了监狱,对你来说,岂不是损失惨重?你这么优秀,还有大好前程,何必做这种损人害己的事情。”
骆舒雯紧闭着嘴唇,一言不发,她擦着钟恪南的身子走过,到了窗前,瞪视着窗外黑暗的夜色。此刻她的心里,只剩下一份空洞、虚无的凄惶情绪。良久,她转脸望着钟恪南,大眼睛里渐渐布上一层泪影。“你有为我考虑过吗?”她哽咽着问。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的,但钟恪南听明白了。“我今天约你见面,最主要的就是想给你个提醒。如果单纯是为了昕伊,就没这个必要了,她不可能因为你一句话就被判刑,没做过的事情,谁也无法强加给她。”他语气诚恳,“我很感谢你在担任我的助理期间,对我的帮助,也希望你今后一切安好。”
骆舒雯眼里的泪影迅速的变为两潭深泓,盈盈然的盛满在眼眶里。她无声的啜泣起来,泪珠纷纷乱乱的滚落,纷纷乱乱的跌碎。她用手抹了抹面颊,面颊上泪痕遍布。她深吸了口气,没有再看钟恪南一眼,径直走出了办公室。公司大楼外,四际苍茫,夜色无边,她茫无目的的向前走去,如沧海一粟,很快湮没在深沉的夜色中,
第二天,骆舒雯去了公安局。骆舒雯坦言,她到达坠楼现场时,盛星辰已经躺在地上了,但她清楚看到了在高处的颜昕伊,颜昕伊也正朝她这边看来,因此她认定了,是颜昕伊把盛星辰推下来。但实际上,她并没有亲眼看到颜昕伊推盛星辰的过程。
牟淞询问骆舒雯,当时有没有留意到什么不寻常的状况,骆舒雯仔细回想后说,公司大楼边门那边,好像有个黑影闪过。
警方根据叶明超提供的名单实施秘密抓捕,三天之内,抓获五百余人,彻底端掉了以胡曼为首的大型网络诈骗集团,但是身为头目的胡曼却失踪了。据风正集团的人所说,胡曼失踪的那天下午还去了公司,之后就不知去向。调看公司附近的监控,发现她居然被人绑架了。监控画面显示,胡曼从公司后门走出去,到了外面的小路上后,突然驶过来一辆面包车,车门打开,跳下来两个彪形大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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