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感觉?”
他一怔,迅疾反应过来了,这丫头居然还有心思取笑她。
作为“报复”,他呵她的痒,痒得她求饶,“不敢了不敢了,我错了。”
于是,他们都笑了,笑得滚成一团,差点滚到地下。她笑得头发零乱,面颊潮红,笑得……他忍不住把嘴唇紧贴在那“笑容”上,继而深深的、辗转的、热烈的吻着她,把全身心的感情、爱恋、歉疚、怜惜,都融入这一吻里了。
后来钟恪南熄了灯,还是让颜昕伊趴在他的怀里睡。但是颜昕伊根本睡不着,在黑暗和静止中,身上痒的感觉特别强烈,她忍不住伸手去抓挠。
“怎么了?”他问。
“腿上痒,好像是过敏了。”她抱怨,“那破地方太脏了,我贴着墙,可能什么虫子爬我腿上了。”
“我带了瓶药膏,给你涂点。”他下床开灯,从背包里找出一个绿色的小圆瓶,是去年公司组织去泰国度假时,他带回来的青草膏药。
他的细心周到,让她自叹不如。
他拿着那瓶膏药过来,“在哪里,我给你涂。”
她羞怩起来:“不用了,我自己涂。”
可是自己涂也要脱裤子,她扭扭捏捏的。
他知道她不好意思,故意凝视着她,眼光里闪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更不自在了,干脆站起身,要从他的手里拿走膏药,去外面的洗浴室涂抹。
他却早看出她的心思,把手藏到身后。
“你这人好讨厌。”她娇嗔。
“那就更讨厌一些。”他将她的身子压回床上,动手扯下她的睡裤。
她惊呼出声,挣扎着想起身。
“乖乖别动。”他命令,“你再动,就不只是脱裤子这么简单了。”
“流氓!”她嘴上轻叱,却安静不动了。
他将她的整条睡裤脱下扔到一旁,察看她的腿,正面皮肤白得晃眼,他翻转过她的身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双腿后侧一大片的红疙瘩。他打开膏药的瓶盖,仔细为她涂抹。
冰冰凉凉的感觉,她觉得舒爽多了,心里的别扭也随之淡去。腿部涂好药后,钟恪南看到她小内的边缘处也有红色疙瘩,又扯了下来。
她还来不及惊叫,就听到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在我面前光pigu,是什么感觉?”
“小气吧啦的男人。”她气哼哼的,“这么爱记仇。”
他低笑着,往她的臀部涂药,黑色的蕾丝,更衬出她皮肤的白皙,细柔娇嫩,像树枝上刚冒出的新叶。他的心脏怦然擂动,药涂好了,却忘了挪开目光,那一黑一白的交会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力,他想起那条被他扯破的,也是蕾丝的,什么颜色他没看清。还有上次在文化馆旁的竹林里……
“好了没有?”她已经感觉不到他手指的碰触,这样暴露在沉寂的空气中,她窘得发慌。
他费力的把心神转向别处去,声音有点哑:“好了。”
她立即伸长了手,自己往上提好,又坐起身来穿睡裤。穿好了才发现他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你偷窥!”她嗔怪。
“不是偷窥,是光明正大的看。”他纠正。
她噘着嘴,“虫子怎么不咬你。”
“我皮糙肉厚,不像你那么细皮嫩肉,虫子对我没兴趣。”他扬了扬眉毛,“你要是想看我,直接说就好了,用不着拿虫子说事,我会让你看个够。”
她的脸色转红了,因他的调侃而红了,“哼,原来你这么坏,闷骚的男人!”
“彼此彼此。”他笑着“回敬”。
她的眼珠子转了转,“我知道虫子为什么没咬你了,因为你拿我当靠垫,你没有挨着墙面。”
“哦——”他作出恍然的样子,“如果你不介意被别人看到,下次我可以给你当靠垫。”
她瞪大了眼睛,“还有下次?”
他又笑了,“有没有下次,现在还不好说。”
她一下子背过身躺下,“不理你了。”
他重新关了灯,又扳过她的身子,把她捞到怀里让她趴着,“头发还没干,当心偏头痛。”
他声调沉哑,极富磁性,她的内心深处,有某种柔软的东西在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