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丢给她一记白眼,你问我?我问谁啊?我这一穿越就是在花轿里,什么都不知道,我找谁问去?
后来想了一想,既然结婚了,那就是在人家屋檐下生活,那肯定得听人家的。俗话怎么说的‘拿人家手短,吃人家的嘴软’,更何况还住人家的,日后更免不了用人家的。
木语花几经思量,清了清嗓子,尽量柔声说:“那就依陈总管所言便是。”
木语花的声音清脆婉约,让周围围观的人群,不禁个个伸长了脖子,想要望一望,这杭州第一才女究竟长什么样。
“是!”丹青低头应道,抬起头便对陈总管点点头,陈总管前面带领着结亲队伍,浩浩荡荡来到了郑府门口。
“老夫人,少爷他突感不适,现在竟下不了床铺,说甚是愧疚,但还是让老夫用准备的公**。”包子走到客厅面见老夫人时,花轿已经停在了郑府大门口。
“什么?叶熙昨日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今儿个就下不了床了?”说话的正是身着一身大红礼服坐在上座的郑家主母,郑苏氏。苏氏一听孙儿身体不适,起身就要往外走。
“老夫人,花轿已经停在门口,还是先行大礼吧!”包子弯腰,好意提醒道。
包子也是听从郑叶熙的话,等到花轿到了大门口,才上前厅汇报。目的就是不让老夫人等人前去喜房探望。
“也罢,也罢。兴许新娘迎娶进门,叶熙的病就好了大半。”老夫人重新坐回位子上。坐在下座的郑家二房夫人夏氏,走上前,微微一笑,“老夫人,让管家把公鸡拿来吧?”
夏氏是老夫人二儿子的妻子,性格乖张跋扈,自从她的儿子郑少尘管理家里一切商行之后,更是目中无人。
老夫人点点头,没有说话。陈管家抱着公鸡走到了前厅,站在门口,对着外面喊道:“请新妇子下轿!”
木语花紧紧皱着眉头,暗暗想到:这是什么朝代?哪有新娘子自己下轿的?新郎官呢?
轿夫压轿,喜婆上前弯腰把木语花背起,走到郑府大门口,将木语花轻轻放在红地毯上。
丹青站在木语花左侧紧紧扶住她,喜婆走到右侧,站在大门口,扯着嗓门,大声喊道:“玉凤抬足迈火盆,凶神恶煞两边躲;喜从天降落福窝,好日子红红火火!新人跨火盆喽……”
喜婆吼了一嗓子,木语花只感觉自己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右脚抬起跨过门口的那个火盆。
木语花被丹青牵引着继续往前走,还没有走几步,再次停了下来。耳边再次传来,喜婆刺耳的声音。
“一块檀香木,雕成玉马鞍,新人迈过去,步步保平安!新人跨马鞍喽……”
木语花一脸生无可恋的翻着白眼,本来头上这些叮叮当当的东西,就压的头抬不起来,还一走一停,这不是要了她的小命吗?
刚跨过马鞍,喜婆还想进行下一项,三箭定乾坤,就被陈管家直接拉到一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通,喜婆连连点头。站在木语花右侧,高声说:“新人进堂拜天地!”
丹青搀扶着木语花,站在前厅中央,却久久没有看到新姑爷。而后,陈管家抱着公鸡走到木语花身边,轻声道:“还请大少奶奶抱着公鸡拜堂。”
“你这是什么意思?哪有和公鸡拜堂的?”丹青上前一步,挡住陈管家递过去的公鸡,把木语花轻轻拦在身后。
“大少奶奶,还请您见谅,大少爷他今日恐怕下不了床,只能委屈您了!”陈管家依旧恭恭敬敬的说着,周围观礼的亲朋好友个个欷吁。
木语花透过喜帕下边,看到递过来的大红公鸡,抿着嘴,暗骂:这是什么道理?难不成她是跟公鸡拜堂成亲?还是,她所谓的新郎官是个死人?
“你们简直欺人太甚……”丹青还想说什么,被木语花伸手拉了一下。
“好!”
木语花喜帕下露出倾城的微笑,伸手接过了绑的结实的大红公鸡。
既然这个所谓的新郎官不方便出面,那便和这公鸡成亲也可,以后也好多个借口跑路不是!
喜婆站在前面继续喊道:“一拜天地日月星,请新人转过身。风调雨顺,一鞠躬;五谷丰登,二鞠躬;家业兴旺,三鞠躬。请新人转过身,再拜高堂老祖宗!夫妻对拜,夫妻恩爱一鞠躬,百年好合再鞠躬,早生贵子三鞠躬!礼成!送入洞房……”
木语花把公鸡还给陈管家,不顾别人的冷嘲热讽,大步往后院走去。她倒很想立马见到她那个所谓的夫君,拜堂都能让公鸡代替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