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云昭只觉得这名字……难以形容,“该不会是你现编的吧?”
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啊,非也非也,我取名马虎,你不要介意。”
说着,那女子神色一正,“随我在心中默念……”
——天地太清,日月太明,阴阳太和……
——五岳神诋,摄魂杀灵,九幽阴鬼,火速退散!
云昭跟着念,心里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而且黄衣女子说话又快,往往她来不及细想,这女子就又一句话接着来了。
“小徒云昭,你需记住,念此诀时,要清净灵台,六庭皆空,专心去念即可……”女子朝她眨眨眼道:“你学好了,没准紧要关头,能救你一命呢~”
……
不知是不是夜里也在“用功”的缘故,云昭近来觉得自己十分疲惫,一会儿不动便要睡过去一般。
只是这日课上,云昭被芳奎叫起来回答问题,她被见珩用手拍醒,好在前几日的道法她回去之后背的熟,没出什么岔子,于是芳奎就随口夸了她两句。
张箐最见不得云昭出风头,和旁边的人交头接耳了一会儿,一待下课,便带人再一次拦住了她。
“师兄、师兄好!”胖墩吓坏了,不停的拉着云昭的衣角让她也打个招呼,侥幸得想着没准张箐能放过她。
云昭都懒得问了,“张箐,你有事吗?”
张箐邪邪一笑,“有啊,师妹。上回让你给我下跪,你不跪,这回可没那么简单了。”
“你想干嘛?”她心里并不怕,觉得张箐只不是个仗着人多的草包罢了。
“你天天同这个胖子一起,今天还有人看见他从你那破屋子里出来……你两怕不是有奸情吧?”张箐刻意将声音说的极大,有些年长的少年嘘声起哄起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云昭和见珩两个不大点的小娃娃哪知道什么奸情不奸情的,只是觉得这话难听,于是云昭便拧着眉,想要挤出人群去。
“今日!”唐芒将她往后一推,“你要么跪下,从我张箐哥哥的胯下爬过去,要么,你便和这胖子脱光了衣服,互相亲一口就是……”
唐芒明显是得到了张箐的授意,修道的生活枯燥,在场的大多都在哇哇起哄,偶有几个看不惯的,也不敢同张箐作对,便皱着眉走开了。
“使不得使不得!”见珩再笨拙,他也隐约知道是顶顶侮辱人的事,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张箐面前,“师兄,我与师妹只是好朋友,而且,而且师妹没有再做过什么招惹到你呀!”
张箐一脚将他踹开,“谁要听你说了?”
“张箐!你欺人太甚!”云昭气得面色通红,拳头攥了又攥,若要说性子不好,她云昭也是娇生惯养过来的,何以要受这样的气?
一股无名之火升上心头,烧得云昭脑子都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她猛地扑上去,在张箐没反应过来之前,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他脸上。
张箐不敢相信的捂着脸,围观众人一片惊呼,他不堪耻辱,想也不想抽出了眼中的碎月剑,怒喝一声,心道今天非杀了她不可!
“师妹小心!”见珩只见寒光一闪,吓得大叫。
云昭也懵了,但千钧一发之际,脑子里倏地蹦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她来不及多想,吓得闭上了眼睛:
“天地太清,日月太明,阴阳太和……
五岳神诋,摄魂杀灵,九幽阴鬼,火速退散!”
心中话声刚落,只听“叮”的一声,四周清净了。
云昭身子还在发抖,但一睁开眼,却看见众人都呆呆地盯着张箐手里的碎月剑。
那把气能破木,刃能断金的碎月剑,原本该是剑脊的地方,现在却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裂痕。
……
“爷爷!”张箐对重乾真人不处死云昭这件事十分不满,“她必定是个妖女!不然我的碎月剑,怎么会在要砍到她的时候裂掉!”
“你还好意思说!”占元长老被喊的头疼,重重的吼了一句,“你平时妄为也就罢了!那云昭是灭门孤女,掌教重义,将她接了过来,不知是多少名门正教交口称赞的对象。你如今要置她于死地,天下人怎样看待我们太清?!”
“可她就是妖女!寻个由头杀了也就罢了!”张箐平时爱惜“碎月”爱惜的不得了,这会儿无缘无故裂了,他真恨不得拿那云昭的血来祭他心爱之剑!
“罢了,宫中的玄镜司有能人会修复裂剑,本座稍后遣人将碎月送去便是,你不要再闹了,事关重大,她现在不能死。”老人缓缓说道,“今日你若真杀了她,恐怕你也要向天下义士谢罪。”
张箐低头咬牙切齿了半晌,才恨恨地应了,“是!但……以后天下人不再记得这件事了,我必取她的命!”
“随你。”
张箐又向上头老人行了个礼,便不甘心得离开了。
“掌教,你真不觉得,这事有几分古怪么?”二长老唐邈出声道。
“古怪?你不觉得你这么久都没找到雌剑古怪?”出言讽刺的人是芳奎道长,他向来和唐邈不对头。
“你!”
“好了。”重乾真人觉得头疼,“那丫头没有这样硬的脑袋把剑撞裂,没甚么古怪的……倒是松元,我再给你三天时间……”
“若再找不到,太清便不需要你这样的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