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长风。”我的话吐出来都在发抖。
勒长风埋头亲我:“如月,我想你了。”
我全身又疼又酸,浑身骨头仿佛都被人捏碎了重新组装回去的。勒长风仿佛是,不,他就是一头饿狼,用最尖锐的牙齿将我咬的遍体鳞伤,浑身没一块儿属于我自己的地方。
勒长风又在帮我穿衣,他细心的为我系好坠着琉璃坠子的腰带,又摸着我的锁骨,来回滑动。
“如月,你跟着我吧,我不会再伤你的心,绝对不会。”
他痴迷的究竟是我的肉体,还是我的脸。勒长风为苗疆的王,他要什么模样的美人没有,倾国倾城的都可在王宫外面排着队等他。他为什么不能放过我,非要折磨我。
我捧着勒长风的脸,笑着落了泪:“勒长风,你杀了我爹爹,我们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
这世间的是是非非,恩恩爱爱,又岂是做点感动人心的小事就能将之抛之脑后。若是圣人能做到,我是凡人,我做不到。我宽恕不了勒长风,即便他为我做了很多,我的一颗心似乎都凉了,永远也捂不热他。我爹死后,勒长风强行与我同房,我的一颗心仿佛是凉透了,再也捂不热他了。
傍晚吃了晚饭,勒长风便带着我去了映清楼。我记得今日那个夏老爷说的也是映清楼。碧波城就这么大,勒长风的和夏老爷的应是同一家。
映清楼是碧波城最有名的一家戏院,里面大大小小的戏班子共有五十多家,揽了不少苗疆人和郅国人的青睐。熙熙攘攘的人群拨弄过去,我便同勒长风上了二楼。一楼除了戏台便是空座,每把椅子中间都链接一张精致的小桌子,上面端放茶水,供客人在赏戏期间不无聊。而二楼明显要比一楼布置清雅的多。总有不过十几个地方,每个小雅间都用画着百鸟凤凰的屏风隔开,两边摆放开的正艳丽的花卉,吐新纳蕊,保证雅间气味清香。桌子是用上好的檀木制成,椅子皆是京城最流行的圆凳,连着小门帘都是挂着扇形的雕刻,垂着的帘子可以保证下面的人看不清二楼,而二楼的人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下面的场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专门的人端茶递水,嘘寒问暖。
勒长风与我坐在二楼正中央,一眼看过去可纵览全映清楼上下。我觉得挺无趣,便在袖子里拿出上午我切出的白玉。捂在袖子里温温热热的,经过我这些时间的磨合,这块白玉明显要比聚蓬阁出来时剔透的多。白玉不是圆的,我搁置在桌子上也不会滑下去。我来回滚着玩,听白玉敲打桌面,咚咚咚的作响。
“从前还不知你喜欢玉。”勒长风撑着脑袋看我。
“不喜欢。”我把白玉仍在了陶瓷杯子里:“花了四十两银子买的,看看它到底哪里好。”
勒长风从被子里捏出白玉:“质地还算不错,值得四十两银子。你要是喜欢,我那儿多的是。”
他也学着我的样子在桌上拨弄白玉,我顿时不想要了,将目光移至勒长风后面走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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