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应如是恨他之入骨,但也不可能就这么白白地便宜他去死。
她应府中人的下落还没问出来呢。这也是他们找到柳清玄的其中一个目的。
见他此时惨状,却是比杀了他还要解恨。
应如是有些感谢这毒君,没有杀了他,给她留了个活口,不过也是生不如死,但好在还能回答问题。
她俯下身子问道:“我应府的人,是不是被你抓了?”
见柳清玄布满血丝的眼睛睁圆地望着她,嘴巴微张,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应如是怕他有顾虑,于是道:“你若是说实话呢,我倒是可以考虑成全你一死。”
说时,非夜看了她一眼。但她心里道:我只是说考虑,又没说一定?
然受蚀心蛊万般煎熬的柳清玄,求死之心急切,一听,便嘶哑出声音:“是……”
原先是担心说出事实,怕动怒他们,万一更加折磨他就不好了。听应如是此言,才放心说出。
应如是又问道他:“关在何处?”
柳清玄乖乖回答:“死……死牢……”
这让应如是的眸子,加上了一重疑惑。
虽然她先前猜疑,是毒君将所有囚犯放走的,可她应府的人,为什么也一起放走?她可没有给毒君任何好处。
难道放走所有囚犯,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他背后雇主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真正的目标是谁?
并且,到现在沈大人都没有出现过。沈深去了哪儿?
这不止令应如是费解着,也令非夜不得其解。
应如是确认完后,便从那副令她栗起鸡皮疙瘩的身体前退开,让柳清玄着急地张着嘴巴:“可以……杀我了吧……”
应如是望了他一眼,然后道:“柳大人,你妈妈小时候没教育过你吗?这世上,有两种人的话,不能信。一种是长得漂亮的女人……”此话来源于某张姓之母,“一种,是你的仇人。”此话出于她应如是,“你手下的官兵害死了我府上的丫头,而你又气死了当今公主,你觉得我能饶得过你,我旁边这人,能饶得过你吗?”
柳清玄将眸子望向一袭黑衣的非夜,面容冷俊地瞧着他,从一双深如潭水的墨眸中,丝毫瞧不见任何希望。然后非夜道:“本来,我应该亲手结果了你,可现在。”
他将眸子望了一眼罪有应得的柳清玄,继而转过身。
“如此,甚好。”
柳清玄绝望的眼神,望不见那道黑色的身影,应如是扭头又对他道:“柳大人啊,你府中人呢,全部中了瞌睡蛊,估计要睡上三天三夜才能醒来,可能这段时间,你都要无人问津了。不过啊,你可以等沈大人回来,但沈大人去了何处我也不知道,而且,他有欲拿你来顶罪的嫌疑,可能不舍得杀你。”
只见柳清玄更是睁大了眼睛,嘴巴微张,嘶哑着已说不出声音。应如是望了他一眼,便也紧随非夜其后地离去。
有道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便是柳清玄的报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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