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计划定得好好的,结果到了次日上午,计划就被一张请柬打败了。
“这是……专门请我去赴宴的?”
樨意外地抓着手里的请柬,求助地看着雨鹙。
雨鹙也没想到这种宴会居然会邀请樨去参加,不管怎样这种宴席也不至于刚准毕业的新星也要邀请,等他仔细看了请柬的内容,才感到好笑。
见雨鹙把请柬丢到一边,樨好奇地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啊?”
“想必是那个将军折腾,把自己的女儿也带来了。”雨鹙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那女孩子好美男,又极其受宠,我想为了投其所好,那宴会一定邀请了不少却长城有名的俊俏少年。”
说着,他的目光往樨脸上一扫,虽然看上去呆愣了点儿,但这容貌确实异常俊美,说不定很合那个公主的口味……
坤王宫接风宴上。
樨穿着上次进宫时的那身衣裳,老实或者说拘谨地坐在雨鹙身边,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去瞅那将军非观。
身材魁梧,五官硬朗,白发赤瞳,不怒自威。
非观带着一种习惯性的倨傲与豪迈,目光锐利而充满侵略性,樨第一次见这样的人,不觉看呆了,连茶水快从茶杯里溢出来了都不知道。雨鹙微抬他的手臂,才让一桩惨案避免发生,不过樨并没有因此回神,他还得帮他把手里的茶壶拿走。
非观觉察到樨赤裸裸的目光——或者说他想忽视都难,任谁也不会喜欢被这样直楞楞地看着,心情不悦起来,不明白这种场合怎么会有这么不知礼数的人。
然而他身边那个妩媚风流异于常人的白发少女却在他不高兴的时候极为高兴地叫了起来:“父亲,你看那个小哥哥!”
非观顿时头痛起来。
尤其察觉到晚宴上的众人目光都聚集过来的时候,头就痛得更厉害了。、
可是他还不得不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原来就是那个看他看得出神的小子,仔细看去,发现他的眉眼十分动人,难怪自己女儿会这么高兴。
非观笑了起来,明知故问逗弄自己女儿:“怎么啦小礼?”
夏礼激动地叫道:“他长得真好看!”
众人又把目光聚到樨身上。
樨窘得满脸通红,不知所措。
夏礼早按捺不住从父亲身边越过当中重重障碍,一路小跑到樨身边坐下,抱着樨的腰不肯撒手。樨大脑即刻当机,用眼神向雨鹙求助,雨鹙只好放下手里的白玉杯:“公主,请自重。”
夏礼抬头定睛一看,咯咯笑道:“这个哥哥也好看,可是不如小哥哥。人皆有癖本公主只是喜欢好看的男子,哪里不自重了?难道你们就不准本公主专好男色?”
众人目瞪口呆。
传闻这公主年纪小小确实一个好色奇葩,如今亲眼见识果真不假,谁会在宴席上这样造次?
夏礼一面缠着樨,一面又拉住雨鹙的宽袖,趴在雨鹙怀中去摸他的眉眼:“不过,本公主也爱这般内敛沉稳、外冷内热的类型。小哥儿的眉宇看似柔顺,实则暗藏机锋,恰似绵里藏针,有谋略善隐忍……”
雨鹙不待夏礼说完便将她推开,脸色一沉:“公主不顾理解,在下还要脸面。若再敢无礼,休怪在下翻脸!”
夏礼脸色一凝,背后瞬间有人拍案而起。
“大胆!这厮好生无礼!”
说话的,居然是将军非观。
虽说一生征伐的非观确实会不拘小节,做出一些粗鲁唐突的举动也不算奇怪,可这事到底是因他女儿而起,他这么一开口,就令人不快了。
樨立即变了脸色,护到雨鹙身前:“明明是你生的花痴女儿无礼在先!我朋友最不喜别人随意触碰,只是推开已经算是客气了,你怎么好意思怪他?”
在座众人神色各异,宴上一片寂静。
这种时候坤王居然还在剥食桌上的荔枝,对这场闹剧不闻不问。
最后还是夏礼直起身子,在一片鸦雀无声中微笑道:“父亲不必生气。墨莲冷傲,可惜隔岸太远,玫瑰香艳,可惜刺儿扎手。哥哥生得面如美玉,自有风骨峥嵘,不假辞令,不畏权贵,本公主正喜欢这点。”
樨愕然,夏礼借机又扑到他侧腰上,差点把他撞翻,还不自知地探头对他笑:“不过,要让本公主不计较,还须小哥哥亲本公主一口才行。”
“咔嚓”一声断木轻响,雨鹙循声转眼看去,原来是之子那儿发出的,那双镶银乌木筷子已经被她生生折断。
别说之子和樨那点奇怪的纠葛,就从雨鹙本人的感情出发,他也不想看到樨去亲别人,只好暗叹一声,起身拱手道:“公主,在下方才无力了,还望公主大人大量,原谅在下吧。”
“我可以原谅你啊,只要小哥哥亲我一下就好了啊。”夏礼笑眯眯地回答道,不管雨鹙服不服软,反正就要缠着樨亲她。
樨不能理解雨鹙的举动,还偷偷拿眼睛瞪他,心说早知道雨鹙这么没骨气刚才他就不该替他出头。
雨鹙嘴角一抽,心道这公主怎么这么油盐不进,最后挣扎道:“公主,在下的朋友如今心有所属,恐不情愿,反亵渎了公主花容月貌。若公主不弃,在下情愿为朋友代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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