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窗外闪过一道黑影,雨鹙扩大了感知的范围,果然还是来针对自己的,窗外的人身手不容小觑,虽然只有一个,但雨鹙也不敢掉以轻心。他抬手灭了桌上的灯,整个房间里只剩下樨绵长安逸的呼吸声,雨鹙给他下了黄粱药,这会子还醒不过来。
只有这样,雨鹙才能集中精力去对付窗外的人。
那灯光一灭,窗外潜伏的人反而一愣,随即也防备起来。
那人往屋里一支在燃烧东西的竹筒,仔细一闻,还能从中闻出黄粱药的气味。随后人也跟着跳了进来,拔剑就往雨鹙身上刺。雨鹙有了防备,怎么可能被对方得手,闭住气往边上一闪,甩出早已准备好的空竹丝,那人急后退闪开攻势,却又在竹筒前停住脚步。
显然她是打算利用黄粱药迷晕雨鹙,就算不成也能把人削弱几分,更容易让她得手。雨鹙也料到她会走这么一步,否则到底一个女子,没有秘术傍身又大不了自己几岁,怎么能有把握只身来此。
雨鹙看了眼那少女脸上蒙着的面罩,竟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和她一模一样的来。原来这是从之前在星河园遭遇的人脸上扒下来的,雨鹙检查以后发现这面罩不止能遮面,其构造对过滤空气还很有效用,便把它带在身边。结果这些南境人的手段果真如他猜测的那样,其中就有迷药一环,得了这个面罩,倒也是件好事。
那少女见了,心中一惊,很快就想到了是怎么回事,看着雨鹙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冷意,连同攻势也迅疾起来。可惜要说剑术,雨鹙不输这些专修武艺的施蛊人,两人在不大的房间里缠斗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胜负。
雨鹙也不逞一时之气,他毕竟不属于武师,而是秘术传人,双方谨慎地往来了几十回合,一根小针就钻了空隙,直往少女腰间飞去。那根小针是雨鹙最常用的蝎尾针,造出来的时候就淬了毒,虽然不是致命的剧毒,但被扎一下也如同被蝎子蛰上一下,感觉很不好受,还会很快麻痹人体。
少女看上去对纨族秘术也有所了解,知道纨族那一套,一见雨鹙趁机用出秘术,整个人都紧绷起来,注意力全在那小针上,没费什么力气就躲开了。但这么一来,想要再和雨鹙在剑术上旗鼓相当是不可能了,一分神工夫就被雨鹙刺伤肩膀,疾步往后退去。
距离稍远,用蝎尾针就占不到什么便宜,但只要空间不大,就很难躲过空竹丝的纠缠,更何况雨鹙还在月汶那里学了更加精湛的精神操纵之法。少女只能拿剑斩断最初的几股,到了后面,一旦拿剑的那只手被掣肘,就很难在应付了。
见一时牵制住了对方,雨鹙也没敢放松,南境施蛊人的可怕之处并非身手好坏,而在于那一手防不胜防的蛊术。其实少女忌惮他纨族不敢近身,他忌惮少女施蛊人也不敢过多近距离接触,尤其是目前的情况,少女想着脱身,怕是会不择手段。
他先是用更多的空竹丝彻底控制住少女手脚的活动,然后用感知力往少女身上仔细一看,她体内果然藏有蜂蛊的母蛊,此刻和樨体内的蜂蛊相互感应,显得很活跃,感知力一扫就能察觉到。
除此之外,身上还带着几样凶险的蛊毒。也幸好自己生性谨慎,加上有精神感知力,反而能压制住施蛊人出人意料之外的招数。
要是现在是樨在和这少女对峙,恐怕会吃不少亏,在星河园也正是他的莽撞,才在一开始处于劣势。要不是他本身实力不弱,加上真璞胎迅速消化了毒素,恐怕他就要交代在那里。
雨鹙凝魂聚气,在掌心聚起十几根银针,每根针的尾端都连着一种奇异的白丝,他把这些银针一一扎入少女的经脉中,一直没到针尾才罢手,可见刺入多深。那些白丝就缠在少女身上,缠绕在关节处,随着银针的没入,白丝上也出现一丝血色,最靠近银针的那段慢慢转为猩红。
少女则觉得自己的气力弱了许多,也不知道是雨鹙封住了她的经脉,还是那些被称为天蚕丝的纨族秘术所导致。总之,她现在哪怕动弹一下都很困难。
更让她感到艰难的是,雨鹙好像能窥探出她想趁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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