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被入侵以后,凌族人很快就被惊动,迅速纠集出十几人跑到核心所在的古宅。那扇气派的朱门明显被一拳打碎,锁灵石大锁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法阵因为失去了最重要的一环而消失。
“大小姐可真是任性啊,把二少爷安置在这里她都要找过来。”一个凌族女人轻蔑地说道,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闯进去的菍子。
另一个人冷哼一声:“还不是你们不会找借口,还说什么禁闭,大小姐那么护着二少爷,听说他还被关着自然不能忍。”
“那你说找什么借口?”
“闭嘴,你这话说得很没水平,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把大小姐找出来。”
“等等。”那个女人抬起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光靠大小姐一个人,是没法走进去的,肯定有人跟她在一起。”
她说得没错,此刻樨和菍子都在凌族的古宅当中。
樨决定回去,这里实在是太古怪了,他一刻也不想多呆,可是菍子却执意要去每一间厢房看看,反正来都来了,那她也要得到自己弟弟的确切消息再走,两人因此争执起来。吵了一会儿,发现整个院子只有他们的声音,一噤声,就觉察出这个世界的寂静来。
没有了声音,似乎连时间都静止了。可实际上,这里呈现出的秋色本就是一种诡异的错误。
因而当正房的门毫无征兆地自行打开时,那突兀地声音把他们吓了一跳。
黑黝黝的门洞内什么都看不清楚,像是有无数未知在等待着他们,或许走进去的一瞬间就会被潜伏在头顶的怪物一把拖走,又或许门背后藏着什么鬼影,甚至里面什么都没有,就只剩下无尽的黑暗,一旦陷入就永远无法脱身……
当然,以上纯属樨的想象。
菍子在这方面胆子比樨大点,因而吓一跳之后很快就恢复了,还有闲心鄙视樨一下。
“你看,连屋子都邀请我们进去呢。”她凑近樨,得意地对他扬了扬眉,“好不容易进来一次,不进去看看太可惜了吧?下次想再来,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樨脸色变了变:“我觉得你弟弟不会在这种地方……”
“少废话!”
菍子猛地拽过樨的手腕,拉着他跑进了正房,樨没能逃脱,就这样在稳住身形以后,他已然站在了正房之内。
一片寂静。
“葩子!葩子!”菍子叫道,“你在里面吗?”
怎么可能在里面?这种没一点人气的鬼地方!樨对菍子的背影狂翻白眼,但一旦感觉后颈一股凉风拂过,他一个激灵瞬间窜到了菍子身边。
“怎么了?”菍子不死心准备走到里面去看看,樨一把拉住了她。
樨的脸色在黑暗中居然还能被看出苍白来:“我们……出、出去吧……”
菍子刚想说些什么,可是和樨对视上以后,不耐烦的话就在嘴边停住了。
黑暗中,樨那对天生猫眼闪动着幽幽的绿光,漆黑的瞳仁放大如满月,似乎除了这双猫眼他的其他部分全是虚无,在一片未知中如同接近过来伺机袭击自己的怪物。
菍子一晃神,又是一看,这会隐约看清了他的脸,不知怎么在暗处看,若隐若现反而更感苍白诡异。这真的是樨的脸,还是什么妖怪诱惑自己的化身?是不是在这张熟悉的脸后,真有一张不怀好意的巨口等着她自投罗网?
她战栗起来。
“嗯,好吧。”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走进来。
一定是受了什么蛊惑……
两人一起往外跑去,兴许是内心负担过重,樨在半路上趔趄一下,落到了菍子后面。他顿时恐慌起来,因为没有什么鬼怪不喜欢落单的人,因此受到这种想法的鼓舞,他很快有追了上去。
在菍子跑进庭园的瞬间,樨也跨过了大门的门槛。
这时他忽地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惊呼,那是菍子的声音,可是菍子分明在自己的前面啊,她还转过头关心地看着自己,生怕自己没有跟着出来。
身后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樨的身体反应快过脑子,在他还没想到些什么的时候已经本能地回头去看了。
只见阳光无法到达的昏暗中,一张熟悉的脸流露出惊恐的神情,瞳孔骤然紧缩,似乎看到了无比可怕的事物。樨心中一紧,为什么她会看到两个菍子?这是什么幻术吗?
他跨出门的姿势一顿,在这一瞬间的迟疑当中,他感觉有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自己的脚腕,然后整个人都前倾倒下,还没有触地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拖了回去。
本来看到樨无缘无故回头一头雾水的菍子还站在原地傻愣,见到樨被拖回门内,顿时就不淡定了,饿虎扑食一样飞身过去,就要拉住樨的手。结果这个时候樨的幻想倒是成了真,双开梨花木门猛地合起,夹住了她的手腕。
菍子大叫一声,这一声中恐惧多于疼痛,自己被夹住的手会怎样还是一说,更重要的是樨还在里面,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此刻菍子倒是庆幸自己手腕被夹住了,因为目前门板还没有能够夹断她的手,他她可以忍痛往缝隙里面瞅瞅。只听樨在里面拼命尖叫外加挣扎,强大的拉力把他不断往里拉扯,她的手被夹着不好用力,几番挣扎以后樨便从她指间滑脱了。
菍子呼吸急促起来,里面究竟是什么状况?她用力想把手拔出来,手腕处已经被磨破,骨节几乎要断了。鲜血蹭在门上,不知道是不是起了润滑的效果,菍子最后往外一拔——总算成功了,她自己也因为惯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这一下,门就真的完全闭合了。
樨,樨还在里面!
菍子撑着地面爬起来,本着把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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