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垠见状,连忙收了秘术,她已经可以确定这种攻击对鹓鶵没有作用了,既然如此,又何必浪费浮气。
可是她不服,她就不信这个人的秘术这么邪门,居然让她连伤他分毫的能力都没有!
既然这种三爻秘术不行,那就换一种,总会找到他的弱点。
雪垠再一次凝魂聚气,不过不是通过口腔,而是把熊熊烈焰汇聚在掌心,让它们迅速形变成一条火龙。
火龙朝鹓鶵飞去,在一米开外就被拦住了,但是它没有一昧猛攻,而是转变了方向,金羽随着它的转动时隐时现。当火龙围绕盘旋在鹓鶵周身时,金色羽毛也跟着笼罩在鹓鶵周身,就是不让火龙接近他一分一毫。
火龙的温度很高,感觉空气再次燥热起来,雨散和菍子泡在水里,觉得自己要被被煮烂要么被烤焦。
“受不了。”菍子嘀咕一句,造出一堆冰块,冷却周围过高的温度。
鹓鶵终于停止了对自己横笛的抚摩,执着横笛往水里一挑,水流就听话地跟着笛子涌上来,仿佛外部还有什么透明的水管,但实际上水流就这这样被鹓鶵直接引上来的。
鹓鶵随意把笛子往眼前一挥,水流失去引力马上被甩了出去,浇在火龙上,轻轻松松把火龙给熄灭了。
就算鹓鶵引了水上来,但想要熄灭火龙靠这么点水也不足够,雪垠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对方如此轻松就把自己的火龙给弄没了。
“澧泉之水,又不是凡水,熄灭区区凡火,这么多足矣。”鹓鶵看出雪垠的困惑,随口解释道。
“那为什么那些火羽可以在水上……”雨散冲动地问。
什么火羽?
雪垠回头看他,她没看到刚才的场景,因此不理解他的意思。
“此乃凤凰火羽,怎么能把凡火与之相提并论?”鹓鶵嗤笑一声,“也罢,多说无益。”
他将手中竹笛横在唇边,看这个架势,不是蛊术,就是幻术,或者一些古老生僻的召唤术。雨散见状急了,扑过去想要阻止鹓鶵吹响,可是一米开外,凭空出现的金色羽毛把他拦截下来。
第一个音节从竹笛中发出,瞬间,世界仿佛失去了其他声音。
雨鹙找到了一处洞穴,这里的空气很充裕,樨总算不用始终维持着那该死的气泡。三人松了口气,相帮着爬到凉凉的顼脉上,静静等待体内的沉浮二气重新平衡。
“话说,你们有没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樨坐在那里好好的,忽然对雨鹙和之子来了这么一句。
之子也觉得有点怪怪的,说不出来那里出了问题,但总有一种让她心悸又亲切的感觉。
这种感觉也正是樨的,而雨鹙光凭感官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他悄悄感知了这里的阴阳,忽然察觉到在不远的地方有异于一般阴阳的存在,同时,他还发现雨散他们也在哪里。
三人朝着那个方向跑去,忽然间半路上杀出一个人来,大喝道:“不准过去!”
熟悉的恶臭味,就算不用眼睛去看,也能闻出对方是什么人。
樨见到鸡鸣就气急道:“你还有脸出来!雨散他们怎么样了?”
“你为什么要抽取樨的血?”雨鹙冷声质问,手里开始准备雀金丝的凝合。
之子听说了鸡鸣对樨做出的事情,也是义愤填膺,戴着活鳃她不好说话,就用瞪视表现出自己的愤怒。
鸡鸣神情复杂地看着樨:“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他们和我也没有关系。但是我有必要告诉你们,不能进去。”
看着眼前的鸡鸣,樨有太多的疑问,除了下意识脱口而出的那个,他还想问他很多事情。可是鸡鸣这么说的时候,他忽然间又失去了诘问的欲望。
“你这个混账!”
他愤怒地骂道,痛恨着眼前毫无责任感可言的人,也痛恨他对自己的欺骗和伤害,以至于他没有心情继续和鸡鸣交流下去。
樨在脚下聚起浮气,猛地朝鸡鸣身上扑去。速度之快,雨鹙和之子根本没反应过来,他们都没想到樨会突然出手。
鸡鸣也没想到,何况他现在心里乱得很,居然忘记了躲闪,就这么被樨一下子扑倒在地上,两人都被气流的关系裹挟着朝洞**滑去。
樨不是个聪明人,他简单的头脑里只容许一个念头的占据。所以他才能在训练中保持专注,或者在听课时永远只知道睡觉。一旦被愤怒占据头脑,他就很难有其他念头,扑倒鸡鸣的突然举动,就是他不顾一切的写照。
雨鹙连忙追了上去,可是走进洞穴深处一看,哪里有樨的踪影?
樨和鸡鸣一起摔了下去,他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好好的顼脉,人扑上去却直接穿了过去。等反应过来,已经跌在了温热的水中。
鸡鸣还被他压在下面,这水很深,他趁机挣脱了樨,解开绷带把他缠住。
在水里樨是斗不过鸡鸣的,这一点鸡鸣很清楚,但是此刻他却完全不觉得喜悦,因为,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