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身着道袍的老道走了出来,他正是海南剑派的第一高手天灵子。
显然,他已是宗师级的人物,双目如电,脚步沉稳,身如御风,一派道骨仙风,腰悬长剑,正傲然而立。
“不知哪位是突厥的第一剑客小寒先生?”他终于发问,眼睛在不巡视,目光自然落在了小寒身上,他已感觉到了他的剑气。
“在下正是小寒,天灵子前辈,在下有礼了!”小寒赶紧一礼,生怕这老道说他傲慢。
“哼,阁下好威风,一到中原来,竟连灭我十大高手,好,好得很,老道今天正好领教一下突厥剑术,希望,阁下不要令我失望!”天灵子轻蔑地说。
“喂,天灵子,虽说你是武林前辈,但也不能无礼啊,我寒哥哥都以礼相待了,你怎么还这般无礼,是否,要本公主马上将你逐出长安啊?”太平公主怒了。
“哎,公主,他是突厥蛮夷,来挑战咱们中原武林的,老道士可没心情跟这等无知之辈玩虚的,公主要是不乐意,咱这就走!”天灵子说,又对小寒说:“原来阁下只是仗着公主撑腰,才这般厉害,失敬了,哼!”
说完,老道士举步就想离去。
“哎,老前辈既然来了,不如,咱们论论剑如何?在下正想讨教阁下的高招!”小寒却拦住他了。
听说,海南剑法一向以毒辣犀利为要,他正想见识见识,如此良机,岂容错过?
天灵子的眼睛亮了,像看见了猎物的狼,直盯着小寒,那目光如剑光,试图穿透小寒的心,让他胆寒心碎,甚至,屈膝跪地。
然而,小寒的眼睛像大海般宽阔,青蓝般的透明,而心中的火焰,也在升起来,烈焰般直射向天灵子,似乎,还含着嘲弄。
这眼神,像闪电之威,一下,天灵子几乎动摇了:看来,想透过目光打败小寒,已不可能,这小子的定力太高了,高到他无法想象的地步,他绝对比年轻时的剑圣更可怕!
他不觉想起了一生最痛苦的记忆,也是他一生中唯一的惨败:那时,他二十多岁了,听说剑圣已被封为天下第一剑客;他不服,立刻寻找剑圣,企图与他比剑,哪知,剑圣才问了他几句,就索然无味,他连拔剑的勇气都没有了;只因剑圣已用树叶将他的剑封住了,他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小寒来了,他闻到了剑圣的气息,仿佛,他就是年轻时代的剑圣,那眼睛,像三十年前的重复,这一回,他该如何自处?
这三十年,他日日不忘向剑圣挑战,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剑道修行上来,甚至连他那个俏师妹都都放弃,他平生之愿:再遇剑圣,打败剑圣!
现在,机会来了,这小子正是他最好的试刀石,如何打败他?
他的脑子在盘算了,眼神之交,已毫无胜算;那么,拔剑呢?有多大的胜算?会否,又将无功而返?
他不觉陷入沉思了,眼睛竟开始迷离,似乎,上一次,三十年前,败于剑圣的情景仍枥枥在目;那片树叶,像一道闪电,一下就击碎了他所有的梦想!
“喂,天灵子,你到底走不走?还是,要继续和我寒哥哥比剑?”太平公主的声音像炸雷,一下,砸在他的心上。
这时,他才“醒”过来,他不觉感谢她了,如果不是太平公主的声音,只怕,他早已败了,陷入了自己挖的陷阱之中!
“哈哈,小寒先生不愧是小寒先生,突厥第一剑客果然名不虚传,好!这眼神,好,不在当年的剑圣之下,难怪连败我中原十大高手!”天灵子企图用哈哈来掩盖心中的不安。
小寒见了,已知根底,却不说破,只轻轻一笑,说:“天灵子前辈,要不要休息会儿?”
“不用,刚刚老道只是想起了那个老朋友而已,嘿嘿,小子,让你占了上风,好,咱们说剑吧!”他企图用剑圣的方式来打败小寒了。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他们已打了一个回合:眼神之交战,小寒居然占了上风!
“前辈请随便,小寒躬听教诲!”小寒居然越来越客气了。
“请问小寒先生,何问剑道?”天灵子拿出来当年剑圣的问题。
这也是他一直思索的问题,他已想了三十多年来,还是不明白:剑就是剑,杀器也,何来道?
“前辈以为呢?小寒正想聆听前辈的教诲!”小寒的目光闪动了:显然,这老道用上计谋了!
“我在问你问题,小子,你难道不知道吗?”天灵子开始虚张声势了。
嘿嘿一声,小寒笑了,又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天灵子,才说:“前辈不知道何为剑道吧?那不如我告诉你一个故事,如何?”
一下,这话语像剑一般直插天灵子的心窝,他顿时脸红了,却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哈哈,原来天灵子你不知道何为剑道啊,哎,太低级了,寒哥哥,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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