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得更紧了,一层层的雪将北国冰封了。
然而人们的脸色都露出喜色来了,要过年了,今天,已是腊月初一了。
韩府更为热闹,张灯结彩,明天,韩氏夫妇就要给小寒和玉儿成亲了,两人忙得不亦乐乎,脸上灿烂出花朵来,那喜悦,将雪味紧紧包围了。
连家丁们也不例外:他们都是看着玉儿长大的,也是看着小寒长大的,仿佛,他们就是他们的子女似的;这回,两人终于长大了,要成亲了,个个都替他们开心、高兴。
镇里的人早就听说了,人们都赶来向他们道贺,仿佛,这喜事,不仅仅是小寒、玉儿的,也不仅仅韩府、铁匠铺的,她本来就属于三河镇的。
张铁匠的技术不错,他是有名的铁匠。
韩百万更是人们巴结的对象:他小处吝啬小气,可镇里谁家有事,他却从来不会不管,常常慷慨解囊,为他们解决很多大困难。
也许,他的本质:不事不管,扶危济困决不推辞!
人们对他的“小气”有微词,对他的“大义”却铭感于心,人们视他的目光,不止是尊敬,还有一层说不出来的亲切感。
小寒呢?最热心的小伙计,踏实勤奋,急公好义,爱打抱不平,谁都喜欢!
玉儿呢?花一样的小姑娘,人见人爱,三河镇最漂亮的小姑娘,谁不喜欢?
这会儿,两个青梅竹马的可人儿要结婚,三河镇还不像过年那样热闹?
所以,自打腊月初一清晨,每家都自发地挂上花灯,表示与韩家同乐,就像过元宵节看花灯似的,人们将所有能想到的热闹都堆起来了。
韩百万这回可大气了,见人们都来道贺,又将气氛搞得如此热,感动之余,除了邀请大家吃喝外,还每家派发米面粮油,又引来人们的声声赞美,仿佛他就是天上来的财神似的。
小寒的规律却未打破,早晨依旧泡茶站桩,上午仍然拉风箱,“张铁匠”还是打了会铁,就自去喝酒了。
中午,小寒又到了河边练剑,他的剑招越来越犀利了,威力无穷,每一招都像天外之剑似的,将冰封的河一次次击开,跳出来一尾尾鱼。
这回,他不再放生了,将鱼儿一尾尾装进篓里,笑咪咪地看它们折腾:这是最好的美食,镇里的人现在最想它们了!
直待他练累了,才发现玉儿早在一旁了,就走过去,亲她一下,又将她抱上马,牵着马儿回镇。
还到酒楼,照例给“张铁匠”打酒,这回,酒保不敢要钱了,说:“小寒哥,这几天就免了,嘿嘿,你可是韩府的娇客,以后,要多关照我们哦!”
玉儿羞红了脸,低下头了;小寒一脸喜气:“谢谢,一定,一定,明天一定要来哦,多喝几杯!”
回到铁匠铺,“张铁匠”又睡去了,这几天,他相当懒了,除了喝,就是睡,打匠,也成业余;幸好,人们也知道这几天他们“忙”,定制的铁具都自动延期了。
这两天花婶来得勤了,每天下午,都会送好酒好菜来。
那双本来期待她到来的眼睛,早已疲倦了,每次她一来,“张铁匠”都自动消失了,小寒只得抱歉;花婶并不在意,她体贴的对象本来就是小寒。
“小寒,你的新婚衣服试穿过没有?合不合身?不合身的话,我马上给你改!”花婶说。
这会儿,小寒感觉她更像母亲了,眼睛湿湿的,说:“谢谢花婶,我试过了,挺合适的,妈做的,肯定最好了!”
不觉间,他已叫她妈了,花婶更欣喜了,不觉将他揽在怀里,说:“孩子,记得要好好照顾玉儿,知道不?”
“是!谢谢妈!”小寒的态度越来越自然了。
“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你们一定要赶紧跑,去突厥,找你那个铁大哥,知道吗?”花婶又一次叮嘱。
似乎,她早预感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该来的,总会来的!
“不,妈,我们一起走,这儿离突厥仅二十里,我们应该很安全的!”小寒的眼睛,还是那样天真。
“但愿吧,唉,要不是你那个师父瞎说话,也许,咱们就不用逃跑了!”花婶的眼睛里有闪着愤怒。
旁边,那又期待的眼睛又黯淡了,那光泽,又被悔恨完全淹没了!
呆了好一会儿,花婶才走了;“张铁匠”才摸出来,又是一阵叹息,他的梦,早已破灭!
“小寒,剑法都练熟了?”周长风不觉一问,他实在找不到话题。
“练熟了,师父,我又想到新的变化了,你要不要瞧瞧?”说着,小寒就要拔剑练了。
“算了,你明天就要和玉儿大婚了,还练什么呀?记住,别学我,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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