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坐黄井盖身上,狠狠骑他……
三人前所未有的和睦。
没一会儿,来了个讲英语的外国人,身后跟着一票保镖,派头很大。
孟苓负责起了翻译工作。
“刘大师,这是齐白石的《松柏高立图》,今年经济不景气,家里又出了变故,无奈只得拿出传家宝让您估价,帮看看吧。”
外国人一边说,孟苓紧跟着翻译。
“闲话少说,我只管掌眼,你卖不卖东西跟我没关系。”刘海装出一副不近人情的大师风范,自有一份尊严。
黄井盖激动了,松柏高立图绝对是国宝级别的画作,今天如果能看到真迹,以后就算见了朱新宁都可以吹牛。
画卷展开。
端庄大气,浑厚自然,松柏宏伟,苍鹰目光如炬,炯炯有神,雄视苍茫大地……
看过好办饷,黄井盖皱了皱眉头,提出疑惑说:“这画,我怎么感觉淡了一些,好像年份有点少?”
“我再看看。”刘海用放大镜仔细端详墨迹,又戴上白手套摸了摸落款和印章,问外国人说:“这画你们是什么时候得到的?”
“我的爷爷辈,大约是1950年左右来中国投资,有幸得到这幅画,我们弄了真空玻璃,像博物馆一样直接把画封在里边,如果不是要拿出来卖,绝对不会取出玻璃。”
“这就对了。”
刘海肯定地说:“好多字画文物以前都是在皇宫里保存的,储存条件不知比民间强多少,井盖你平时看到的字画几乎全部出自民间,见光多,氧气多,字画就腐朽得快,自然显旧,齐白石的这幅画离咱们现在才不过50多年而已,又保存完好,当然显新。”
“哦……”黄井盖恍然大悟,觉得受益匪浅,“那您的意思是,这画是真的?”
“真的!”
“那它值多少钱啊?”两眼像灯泡似的发光。
“我只管掌眼,卖多少钱不关我的事。”刘海固执地重复说。
“老师,您就帮人家看看嘛,给个大概价钱就好,就当是咱们看了真迹的回报。”
孟苓整个人几乎是躺在刘海肩头上,甚至他一偏脑袋,俩人就能亲上。
“是啊是啊,老师您给个参考价格,不用说具体数字,让我们心里有个底就成。”黄井盖心痒痒,赶紧帮衬说。
“好吧,看在你们一片热忱的份儿上,我就给个对比。”
想了想说:“前段时间齐白石的另一大作《山水册》重现世间,各大收藏家给的估价几乎都在2.5亿到3亿之间。”
“这么说松柏高立图值2.5亿?”黄井盖嘴巴张大,舌头都不灵活了。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刘海微微昂着头,似乎怕沾上铜臭味,坏了自己名声。
外国人欣喜若狂,一招手,后边的保镖赶紧收画。
“你们干什么,这不是还没说完呢吗,着急个求?”黄井盖急了,发飙说:“要卖就在这卖,不然老子弄死你们。”
孟苓一看,赶紧拦住他,“你干嘛呀,有话好好说。”
“井盖,你可不能坏了三晋人的名誉。”刘海也提醒,知道煤老板手眼通天,真玩起横来,你在人家地盘上横竖都是躺。
“刚不是还让我当张伯驹呢吗?”黄井盖反驳说:“今儿不卖我,谁他妈都别走。”
一看这情况,尽管自己人多,但外国人还是把画放下了,说:“可以卖你,就当交你这个朋友,开个价吧。”
孟苓翻译完,黄井盖眼都不眨地说:“最多一亿。”
“你在耍我们。”外国人突然愤怒了,装作要拼的架势,“我就不信,光天化日,你能拿我们怎么。”
“最多两亿。”黄井盖犹豫了半饷,报出个数字,这已经是他全部家当,甚至还得挪用矿上的资金。
“你没诚意。”外国人又要收画。
“井盖,如果你能效仿张伯驹,就可以因为这个故事名传千古,我喜欢这种名士,想嫁给他!”孟苓撒火说。
“这……”黄井盖犹豫不决。
“我们走,他没那么多钱,想充好汉。”外国人突然说了一句。
听孟苓翻译完,黄井盖当下火冒三丈,敢说煤老板没钱?
老子今天他妈拿钱砸死你!
“2.5亿,老子要了,账户发来,再他妈敢得寸进尺,我让你们都躺死在三晋。”
“你敢强买强卖?”外国人瞪眼。
“就他妈强你,怎么地?”
“……”装模作样沉默片刻,外国人似乎服软了,低头说:“转钱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可以。”黄井盖应着。
要一下子转账2.5亿,他卡里根本没这么多钱。
本来就给孟苓七千万了,卡里最多还有一亿现金。
想买画,得挪用矿上1.5亿,这要是让朱新宁知道了,就算不会下土,也没好果子吃。
可绝世国宝在眼前,再加上外国人看不起你,说你没钱,受了刺激。
还有自己的女人说喜欢名士,要嫁给你。
更有文物界泰斗的保证。
拿下这画,更能像张伯驹一样名传千古。
黄井盖一狠心,连打几个电话挪用资金,当场拿下《松柏高立图》,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井盖啊,我果然没看错你,你是功盖千秋的风雅名士,以后谁再说你是暴发户煤老板,你就狠狠吐他一脸痰。”刘海脸上像菊花盛开一样灿烂。
“哈哈,老师你果然风趣。”黄井盖意气风发,似乎脑袋上的短发都在飞扬。
“我明天就回华盛顿了,毕竟是特聘教授,学校举行文化辩论,请我坐镇,不能缺席。”
“那好,明天我和孟苓送你。”
“好,麻烦你了。”说着,刘海微不可寻地向孟苓看了一眼,好像在说“你不是说要跟我一起走吗?”
孟苓内心挣扎着,粉唇微微启了启,没说出口。
……
无意间买到绝世国宝,黄井盖异常亢奋,眼珠子里都带着一股狂热,讲话更变得挥斥方遒,不可一世。
连走路都能无缘无故笑出来……
这一夜,他连磕两粒药物,像无处发泄的巨人蹂躏一叶扁舟,把孟苓折腾得死去活来。
由于兴奋过度,用力过大,在孟苓身上掐出好多淤青。
当天快亮时,黄井盖才像是奄奄一息的病人,脸色蜡黄,满面油脂,皮肤里挤出来的黑泥,再加汗水蒸干,在身上形成黄一片黑一片的花纹。
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才昏昏睡去。
而孟苓咬着牙,哭得眼眶红肿,成功套出保险柜密码,拖着疲惫不堪的娇躯在浴室足足淋了一个钟头……恨不得把皮肤搓炸开,将身体里被灌入的污秽掏空,狠狠洗着下身,想还自己一个清白之躯。
洗完,面无表情出来,想了想,三个多亿的恩德,该耗尽了。
打开黄井盖的保险柜,除去刚买的国宝,什么东西都没留,洗了他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