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希伯来人!
他们偷走了我们的财富,奴役着我们的亲人,毒害着我们的孩子。
那些贵族老爷,已经成了希伯来人豢养的狗。
德意志需要一个优秀的领袖,温特公爵是那样的人。
可是就在这里,他被卑鄙的希伯来人刺杀了。
你们说,我们能让希伯来人继续奴役我们吗?”
“不能!”
“砸碎那些狗杂种的脑袋!”
“不要侮辱狗……!”
人群中,响起一阵阵的呐喊声。
“就在这里,我脚踏着温特公爵的鲜血。走出迈向自由的第一步!
先生们,让我们团结在一起,想这个腐朽肮脏,被希伯来人操纵的政府发难吧!
为了德意志!
为了温特公爵!”
极具煽动性的演讲,彻底点燃了学生们心中的那团火。
“我们去找皇帝陛下,请求彻查温特公爵遇刺案。”
戈培尔博士,忽然站出来举着手高呼。
他是柏林大学的教授,学生们当中有很多人认识他。
戈培尔博士站出来,他的学生们立刻围拢在他周围。
在从众心理的作用下,一个裹挟了十个,十个裹挟了一百个。
同学拉着同学,老师拉着学生。
几乎就在一瞬间,就在柏林大学校园里面拉起了几百人的队伍。
几百人的队伍走出了学校,那些藏在门口的国社党人,立刻加入进来。
他们手里举着各种各样的条幅,有些上面写着为温特公爵报仇,有些写着要自由。
还有些人,专门在白布上面写着杀死希伯来猪。
而且还是用红布写的,红色的油漆淌下来,有一种血淋淋的感觉。
一路上,不断有人加入到游行队伍中来。
更多的人站在街道两侧看热闹,好多人看着看着,就跟着人们往前走,继续看热闹。
事实证明,喜欢看热闹这种事情,绝对不属于大明百姓的专利。
遥远的普鲁士,上街看看热闹,同样也是柏林百姓喜闻乐见的业余活动。
柏林的警察害怕极了!
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这么多百姓在街上浩浩荡荡的走。
管!
不敢!
人太他妈的多了,密密麻麻的人群,让人想到了蚂蚁搬家时的盛况。
不管!
警察局的电话快被市长打爆了,警察局长被市长骂得狗血淋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就在几分钟前,市长也被更上层的人骂得狗血淋头。
下午两点钟的时候,游行队伍已经浩浩荡荡的走到了市政厅门口。
警察局里面,只要长腿能走的家伙,全都被警察局长召过来保卫市政厅。
绝对不能让这些乱民冲击市政厅,如果发生那样的事情,那自己这个警察局长就不用干了。
“市长大人,如果那些人要强冲市政厅,我们是不是……!”
“佛朗茨,你要说什么就快点。”
“是不是可以开枪!”
警察局长佛朗茨紧张的抿了抿嘴。
他知道,这种命令不是谁都敢下的。
开枪,镇得住场子就算了。
如果镇不住场子,那他娘的就是暴乱的开端。
愤怒的市民会冲过来,把自己的手下撕成碎片。
作为下令的人,无论最后事情的结果怎样,他都不会有好下场。
“你的责任是保证市政厅,保证柏林的治安。你这头蠢猪!
如果不能恢复柏林的秩序,你就回家抱孩子吧!”
电话又被挂断了!
“妈的!老狐狸!”
标准的政客式回答,啥都说了,却又啥都没说。
不断重复正确的废话,绝对是混迹官场的基本技能。
“局长!市长怎么说?”手下人眼巴巴的看着局长。
“笨蛋,这种事情还要问我吗?你长脑子是干什么的?柏林的秩序这么乱,就是你们这些不长脑子的蠢猪惹的祸。
滚!”暴怒的局长,直接把巡警队长踢了出去。
局长踢队长,队长踢小队长。
一层层的踢下来,底层的警察们,到现在也闹不明白如果那些人冲上来,到底应该不应该开枪。
幸好!
那些人并没有冲击市政厅的意思,而是聚集在市政厅前的大广场上。
有人不知道从哪里扯过来电源,安装上两个超大的喇叭。
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家伙,站在海神尼普顿的雕像上面,高声的叫嚷着什么。
距离有点儿远,说些什么听不大清楚。
只能听到,人群不时发出公牛发晴时的嚎叫。
“他们在干什么?”
“天知道!
不要管那么多,只要他们不进市政厅就好。”
游行队伍不来,警察们也懒得管。
人越来越多,不少人听说这事情了,从四面八方涌进了市政厅门前的亚历山大广场。
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来看热闹的。
一切都在戈培尔博士的掌控之内,国社党精于演说的几个干部轮番上场。
最后,大咖阿道夫亲自上场。
面对广场上成千上万的人,阿道夫发动了激情四射的演讲。
他的演讲,把气氛烘托到了极致。
夜幕终于降临,广场上没有灯,今天晚上也没有月亮。
游行队伍点起了火把,继续在亚历山大广场前闹腾,直到深夜,人们都闹累了才散去。
看着散去的人群,警察局长佛朗茨松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今天是躲过去了。
“腓特烈!
你不能任由这种事情公然发生在柏林,你看看这些传单。
他们要杀光我们希伯来人,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
普鲁士银行业巨头卡尔,把一摞传单拍在了腓特烈的办公桌上。
腓特烈翻看了一下那些传单,上面写满了仇恨的语言。
每一个词儿,都在针对希伯来人。
其中不乏杀光之类的凶残之词。
“事情太过仓促,我已经命令柏林警察局展开调查。
相信很快就会有结论出来!
不要担心卡尔,帝国不会允许一群乱民,破坏柏林安宁的环境。”
腓特烈放下传单,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如果是别人敢这样和皇帝陛下说话,早就拉出去喂狗了。
可眼前这位不一样,他是普鲁士最大的财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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