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进行滚动式前进。
也就是说,各支部队轮流前进。
每前进三公里,就驻扎下来一部分部队,挖掘野战工事。
谷每天,战线推进不得超过十公里。
这样,我们就可以步步为营。
即便是遇到了明军坦克的袭击,也能够凭借野战工事,进行有效抵抗。
而且这样一来,明军空中侦查的优势也丧失了。
因为我军行动都在夜晚,而且前行之后立刻构筑工事。
天明的时候我军就在这里,而且每天都构筑好了工事,等着他们来进攻。
这样滚动式的进攻……!”
“哈!这样打到莫斯科,估计你的胡子都要白了。”腓特烈呲笑一声。
没听说过,每天晚上进攻。
居然还只能前进十公里!
老天爷,这样慢吞吞的前进,得什么时候能打到莫斯科,能把大明人赶跑?
温特公爵不满的咳嗦了一声,给了里希特霍芬一个眼神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陛下您多虑了!
斯摩棱斯克距离莫斯科有三百公里的距离,我们每天前进十公里的话,差不多三十天,也就是一个月就能够抵达莫斯科城下。
不过我们准备了两个月时间!
我们要把堑壕,一路挖到与俄国人能够用步枪对射的距离。
然后凭借普鲁士军人的英勇与铁血,战胜俄国人和大明人。”
“如果打堑壕战,那我们的伤亡会不会很大。而且,这样推进的速度也会非常慢。”
俾斯麦忽然开口说话了。
上一次战争,普鲁士跟法国人打够了堑壕战。
索姆河、凡尔登,这些战役被称作绞肉机。
动辄就有数十万人丧命和负伤,战场上的尸体,几乎填满了每一寸土地。
只要想想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场景,俾斯麦就觉得心往下坠。
“堑壕战很残酷,伤亡很大。
不过这里的伤亡很大,说的是作战双方的伤亡都很大。
根据上次作战的经验,堑壕拉锯战,作战双方的损失差不多在一比一左右。
也就是说,我们伤亡一个士兵,明军和俄军也要伤亡一个士兵。
而我军的数量,是明军和俄军的两倍以上。
而且经过连番大战,俄军已经没有什么补充兵源了。”
“大明人还有补充兵源,他们有四亿人口,人多的像天上的繁星。”腓特烈不太同意这种以命搏命的打法。
毕竟,这样一来伤亡实在是太大了。
尽管经历过上次大战,对伤亡数字的忍受能力比较强。
但正是因为经历了和法国人的大战,腓特烈才知道,这种残酷战争对一个国家的破坏力究竟有多大。
他不想让普鲁士,再经历一场这样残酷的大战。
“大明人口虽然多,可他们没有进行总动员。
他们的士兵,从征召上来到上前线,至少要经过三到四个月时间。
其中前三个月时间,是对这些士兵进行训练。
以便他们从工人和农民,转变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士兵。
也就是说,他们的征兵周期要三到四个月才行。
这种情况下,他们的经不起大量消耗的。
而且我们的盟国,丹麦、挪威、瑞典、还有芬兰、波兰、奥匈帝国,也答应征召更多的士兵入伍。
打消耗战,我们完全可以战胜明军和俄军。”
“我还是不喜欢这个作战计划,代价太大了!”腓特烈摇了摇头。
老大既然说不喜欢,部长们自然也没有一个人站起来表示支持。
会议室里面一下子冷场,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说话。
“步步为营的打堑壕战,虽然伤亡大且费时费力。
可这也比想维亚济马那样,被人家的坦克冲得七零八落。
十几万人,只坚持了几天。
他们的牺牲换来了什么?明军的大量伤亡吗?
不!
皇帝陛下,您错了!
我们伤亡了十几万人,可明军的伤亡还不足两千人。
两千比十几万,还是近战一比一的拼消耗。
只要脑子没有进水,都知道应该怎么做。”
温特公爵说话了,一开场就是言辞激烈的支持自己的小弟。
看到两位大佬亲自下场,部长们更加不敢说话了。
现在,大家都是墙头草,可不敢随便往哪边倒。
还是站在墙头看风景比较好!
“温特……!”腓特烈气得脑袋发昏,可他却没什么办法。
因为里希特霍芬的作战计划,差不多是最符合现状的打法。
用野战工事和堑壕,抵挡明军坦克的威力。
同样的,堑壕和工事还能削弱明军炮火和飞机的杀伤。
这样做,除了费时费力之外没有什么不好的。
更何况,维亚济马糟糕的战绩,让大家意识到,没有野战工事,根本不可能打败明军。
“皇帝陛下!
您应该知道,前线正处于俄罗斯的春天。
土地正在化冻的阶段!
这时候的土地最是松软,也最好挖掘野战工事。
我们的对面,有六十万到七十万明军。
可明军和俄军不单单要对付我们!
他们还要对付中部战线上的希伯来人,还要对付南部战线的拿破仑。
希伯来人有五十万,拿破仑的兵力只比我们多不比我们少。
消耗战,是目前最适合我们的战术。
一旦全线联军都学习我们,那么百万大明军队,根本防守不过来上千公里长的战线。
至于俄国人,我们都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儿。
如果没有大明人撑腰,二十天我们就能打到莫斯科。”
温特公爵的话说完,下面又是一阵“嗡”“嗡”声。
部长们心里,其实也偏向于里希特霍芬的作战计划。
毛奇的作战计划,已经被维亚济马的失败证明,根本不可能取得成功。
温特公爵得意的一笑,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场面。
看起来,提拔里希特霍芬是对了。
到底是德累斯顿步兵学校的校长,就是有两把刷子。
比起那个秃头毛奇来,不知道强了多少。
腓特烈把眼神看向了俾斯麦,这个老家伙从开会以来,好像只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