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谷</span>身后那几辆冒着浓烟的坦克,全都是八八炮的杰作。
一旦被八八炮击毁,坦克里面冒出来的火焰可以高达五六米。
刀枪不入的坦克,也就成了士兵们的铁棺材。
里面的弹药殉爆,连炮塔都能炸飞。
连带着,后面有好多步兵被直接砸死。
地上坦克轰鸣,天上同样响彻斯图卡的咆哮。
斯图卡在天上强横的飞着,他们的目的就是吸引八八炮攻击。
一旦八八炮开火,天上的斯图卡立刻会像闻见血腥味儿的鲨鱼一样扑过去。
一顿炸弹过后,那门八八炮也就不存在了。
透了炸弹的斯图卡,开始降低高度,对着下面的普鲁士阵地肆无忌惮的扫射。
十二点七毫米的子弹连成了串,鞭子一样的抽打着大地。
地面上的人被打得人仰马翻!
听到这种死亡的鸣叫,普鲁士士兵早早的钻进了防炮洞里面。
坦克终于冲到了五六十米的地方,步兵们开始从坦克后面钻出来,冲向普鲁士军队的战壕。
天上的斯图卡飞走了,这个距离他们没办法投弹,也没办法进行扫射,因为一不小心就会伤到自己人。
这也是普鲁士军队,打退大明人唯一的机会。
在哨子声的催促下,士兵们钻出了掩体,手榴弹扯出来,也不看目标就往外扔。
随着一片手榴弹爆炸的声音,普鲁士人探出脑袋来,手里的步枪只要看到人影就搂火。
即便有很多人被坦克机枪打中,可还是有更多的人成功开枪。
五六十米的距离,枪法准的惊人。
十几个明军士兵立刻被打倒在地上,剩下的全都趴在地上,一边投掷手榴弹,一边向普鲁士人的阵地爬。
“啊……!”
靠着坦克最近的一个战壕里面,忽然间冲出来一个浑身冒着火的火人。
这是刚给燃烧弹的受害者,火焰蒸腾着黑烟,火焰里面的人发出瘆人至极的嚎叫。
这家伙手里没有枪,却死死攥着一个爆破筒。
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嚎叫着冲向明军坦克。
一辆冲得过份靠前的坦克成了目标,火人窜到了坦克的下面,直接合着身子钻了进去。
“轰!”坦克庞大的钢铁身躯震动了一下,然后就趴着不动了。
“冲冲冲!”老猴子,对着前面扔了一颗手榴弹。
趁着爆炸的浓烟,向前面跑了十几米远。
刚趴下,几颗子弹就在脑袋上飞了过去。
炮弹的战争,变成了手榴弹和步枪的战争。
距离近了,伤亡不可遏制的开始增加。
老猴子翻身进了战壕,也不管有没有人。
手里的阿卡步枪对着这边扫了半梭子,又对着那边扫了半梭子。
阿卡步枪往肩膀上一挂,一手拿着手榴弹,一手拎着盒子炮,沿着战壕搜索。
遇到一个转弯,扯开手榴弹的拉火就扔了过去。
一声爆炸之后,硝烟还没有散尽,盒子炮就对着硝烟里面的人影射击。
身后的士兵们看到连长这么猛,立刻蜂拥而上,手榴弹和步枪的声音响成了一片。
在战壕里面冲出去好远,来到最后一个拐弯的时候,老猴子王腰里一摸却摸了个空。
手榴弹没有了!
咬咬牙,阿卡步枪换了一个弹夹。
把枪伸出去,对着外面就是一顿扫。
扫过了之后,操起盒子炮就冲了出去。
这里是一个机枪阵地,机枪零件碎了一地,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被掀翻到了战壕外面。
看起来,迫击炮弹比自己先来了。
无力的坐在战壕里面,浑身的力气好像一下子被抽光。
阵地上的枪炮声越来越小,老猴子知道普鲁士人差不多都完蛋了。
这一仗伤亡肯定很大,他娘的,没想到普鲁士人这么难缠。
比法国人难缠多了!
李枭拿着手里的前方传过来的电报,又看了看地图。
和自己想象的差不多,普鲁士人是顽强善战的。
攻打了一天,最前面的尖刀连伤亡达到了六成。
还是在优势火力和坦克的加持下,才算是啃掉了维亚济马外围防线的几个据点而已。
“普鲁士人难打啊,他们的作战精神要远超过法国人。
尖刀连打下来两个阵地,居然一个活人都没有见到。
所有士兵,都坚持到了最后一刻。
甚至有伤员抱着手榴弹装尸体,趁着我军不注意的时候,自爆杀伤我军士兵。”
史德威手里也拿着电报,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们想过普鲁士人比较难打,却没想到这么难打。
“越是难打越要打,咱们的兵,不能老是捡着软柿子捏。
顺风仗打习惯了,今后真要是碰到硬仗,怕是要坚持不下来。”
李枭倒是不在乎!
从辽军到明军,自己手下这些人顺风仗打的太多。
需要一些苦仗、硬仗淬炼一下,钢刀锋利不锋利,要砍过人才知道。
“好在南线没有动静,拿破仑没有任何进攻的意思。
空中侦查,他们有一些部队甚至还有撤向国内的迹象。”
“这可不行!南线要压一压,不能让拿破仑跑了。”听说拿破仑有撤兵的意思,李枭立刻凝重起来。
“大帅,可咱们南线的兵力……!”史德威有些犹豫,南线在兵力上只有联军的五分之一。
坦克和重炮火力,又没有北线这样多。
真惹得拿破仑不顾一切的进攻,能不能顶住还真是两说。
“这一仗不是要打胜!
而是要摧毁整个欧洲人抵抗的脊梁。
确切的说,就是干掉他们反抗的能力。
反抗能力是什么呢?就是人力资源!”
李枭握紧了拳头。
史德威心里一寒,一个可怕的影像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面。
“如果咱们战胜之后屠杀,那么仇恨会蒙住欧洲人的眼睛。
我们的孙子,孙子的孙子,子子孙孙,想要和解都不可能。
这个买卖,做的不划算。
只有在战场上把人消灭了,历史书只会记载什么的功绩,而不会有谩骂之词。
这是名声上的区别,也是现实的需要。
我相信,老二在马赛登陆成功的消息传到拿破仑那里,他其实就不想打了。
可不打怎么行哦,他想打不想打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