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与其理论便是,河堤决口便是治河使的差事没有做好,无论如何,也要给东家一个交待的。”
秦虎员外一听,不由得连连点头称是,“言之有理!”
就在他们三人说话的功夫,范宇也走的近了,对秦员外三人拱了拱手。
“昨日大雨下了一整天,我还以为河堤都已经加固,可保无恙。却原来在这里决了一道口子,真真是防不胜防。”范宇看着秦员外道:“员外,这被淹的田地可是你家的。”
秦员外看着范宇一本正经的问他,不由得恨和牙都痒痒,“当然是我家的,你家便在镇上,父亲又做过我府上的管事,怎么会明知故问。莫不是来看我笑话的?”
范宇不接他的茬,只是摇了摇头。
“看笑话不敢,我是真的同情员外。”范宇摊开两手道:“员外你看,咱们草桥镇若大的田地,却偏偏只有员外家的田地这里决堤,甚是奇怪啊。这许多人齐心协力辛辛苦苦的疏浚河道加固河堤,按理说不应该如此,莫不是此地风水不好?”
秦员外几乎被气的背过气去,自己还没找他算账,他却在这里大讲风凉话,说什么风水不好。讲的再过分一点,是不是自己家的祖坟上就冒黑烟了!
急急的喘了几口粗气,秦员外才压下自己的火气,“范宇,你不要这里阴阳怪气的。如你所说,这里的河堤加固的这样结实,怎么会决堤的?我猜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你根本就没有用心加固,二是你故意的将这里掘开,放水灌我秦府的田!是不是因为我秦府拒了你的提亲,你便要报复于我秦家!”
范宇身后的两名差役都是一缩脖子,完了,这下子被人家看出来了。秦员外可是草桥镇首富,既是乡绅还有着员外郎的官身,可不是常人可比。如果闹将起来,怕是不好随意蒙混。
他们两个隐隐的往后退开一些,不与范宇同列。
范宇却一点也没有被揭穿的尴尬,反而哈哈一笑道:“秦员外受了些损失,便要胡乱攀咬,我可吃罪不起。这等玩笑员外还是不要开的好,若是真的去知县大人那里打官司,只怕也落个诬告之罪。”
见范宇不吃这一套,那贺掌柜便跳出来道:“范小官人,你如今已经是朝廷的治河使,便有治河保境之责。可如今你带人所加固的河道决口,岂不是失职了。既然失职,秦府被淹的田地,你便要负责赔偿才是。”
范宇心中冷笑,这贺掌柜的话倒也有些刁钻的道理,只是自己又不傻,怎么可能揽这种责任上身。
“贺掌柜,你这话可就说的差了。”范宇指了指天上,辩解道:“这雨是天上下来的,又不是我让下的?淹了秦府的田地,为何要让我来负责?河道是我带人加固不错,但是此事的根源,还是在天上。”
秦员外看了老天,这损失怕是要不回来,不过淹了些田地,难道自己还要上天不成。可是这胸口为何就堵得厉害,气也喘不上来?
范宇的话刚讲完,便看到秦员外脸色发紫,大叫一声便一头栽倒,给气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