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摄入,按理说推动大阵是大家轮番进行的,可那方遥竟用遗命为借口使我青家众人不得轮换,只能不断透支肉身。”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
看来哪里都有阴暗,君子也不想评价什么,本想劝慰几句转念一想并未开口,或许此时哭出来会更好一些。
良久,青鸢哭声逐渐停歇:“让你看笑话了。”语气满是自嘲。
君子没想到青鸢还有这一面,匆忙岔开话题道:“那嫂子怎么会在这里?”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青鸢没有回避话题:“本来我也在运转阵法,家父一位挚友不忍看我受苦,恰巧他又负责阵法出口就冒险放我逃了出来。”
没想到嫂子还有这样的经历,青鸢虽然表达的轻描淡写,君子知道这中间一点也不简单,先不说挚友情谊,单是这监守自盗就是了不得的大事。
以方遥杀人诛心的性格若被知道可还了得。感叹之余君子又道:“究竟多大仇才能做的如此绝?”
青鸢惨然笑道:“我也疑惑过,后来问过父亲才知道,起因是当初一次战役,在家父保护一群弟子中没有护住他的弟子,至此方遥说家父故意想让他断了传承,却不想在那乱战当中谁能顾及每一人?”言语满是愤怒。
君子露出了然神情,他不是当事人并不清楚当初到底发生过什么,不想发表什么看法,只能说一切皆是天意。
看来一切都得从神虚山开始了,如今君子疑惑基本都解开来,心中不在迷茫,明朗了不少:“嫂子!我们距离神虚山还有多远?”
青鸢默了默:“若全力赶路大约三日就能到达。”
君子点头表示知道:“直接回神虚山还是要去别处?”
青鸢怅然:“回神虚山吧!”
……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神虚境大清国运河,青鸢见君子想多了解神虚境,二人索性脚踩竹筏顺运河之势漂流而下,有水流推动倒也省事。
“嫂子!嫂子!”
青鸢无奈退出入定:“又怎么了!”语气尽是不满。
并非青鸢没有耐心,实在是君子问题太多,见啥都新奇,一路上问东问西没完没了,搞的她就像导游,好不容易入定又被打断。
眼见青鸢言语不善,君子一缩脖子没敢搭话,用手指着远处岸边努嘴示意青鸢观看。
放眼望去岸边聚集数万凡人,旌旗迎风招展间士兵也夹道列成两行,各自矛头指天。
青鸢似也觉得不对,示意过去看看!
登岸,君子入眼皆是诧异,先不说众人个个衣着破烂,更疑惑众人那一致沉重表情,入眼竟无一人攀谈。
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青鸢表示并不知情,君子快速上前几步扯住一位老者:“老人家,这是怎么了?”
老者回头看了一眼并未搭话,报以的只有重重一声哎叹。
接连换人重复数次,报以的都是那相同一叹,这让君青二人心中疑惑更甚。
“囚车来了!”不知谁喊了声,数万百姓顿时都疯狂向前挤去,夹道士兵也迅速横起长抢阻拦,但还是不断被百姓用身体逼退。
问不出来,君子和青鸢也趁机挤去前边,见囚车快速驶来,前后士兵开道,二马拉一车,车厢木栅栏内一中年男子头发凌乱被站锁在里面,身穿的官服早已破败不堪,腕上铁链随着囚车颠簸不断撞发出声来。
囚车行驶在一座小庙土台前停了下来,土台正中有文案,文案配椅,其上端坐一人,两旁文官武将各站一行好不威风。
押送武将迅速下马跑上土台,扬手将发辫缠在脖上单膝跪地:“启禀高大人,罪犯李忠已经押到”语气不卑不亢,显然是对坐着那人有了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