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仙凤施礼下去后,伍文画谈道:“客人送走了,黝儿也陪着武君他们回南山了。这日子突然就清净下来,有点不习惯。”
“母亲,汝若念南山,孩儿可相送。”疏楼龙宿铺纸调墨。
“南山太寂静,没什么可聊的人。”
一枝桃花开到了亭子檐下,伍文画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一朵红蕊。
“母亲又何必放任庄民外流?”疏楼龙宿一开始以为伍文画是为了在苦境建立据点。
伍文画吹落手指上的水珠,昨晚下了的小雨,还有晶亮的珠儿在枝上窜流:“你母亲可没有做女皇的打算。那么多人自己选择了离开,是好是歹看命运。”
“母亲的大方令孩儿叹为观止。灵术、文武艺,母亲不可惜?”疏楼龙宿并没有立刻停笔。
“咻咻,你真是我生的?得了便宜还卖乖。那些人大半不都被你弄走了。他们走之前,我可与他们说了,你是你,我是我。没想到,他们还巴巴地跑去让你摆。”
伍文画从穆仙凤手里拿过披风,围了,“还好凤儿没近墨者黑。”
穆仙凤抿嘴一笑:“太夫人,主人就是想逗逗你。”
“恶趣味。”伍文画识海平静后,也有了说笑的心思,“看来是小剑毛离开太久,让你没法逞嘴上功夫。听说小和尚在武林上出现了?”
“因佛门事,大师从不解岩出关了。”疏楼龙宿正作序,春宴佳作不少,学子结集。
伍文画也不再打扰,拉了穆仙凤往内室而去。
海海角背负着父亲急急而奔。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就到神花郡了。
多九望再次见到绮罗生后,高兴得很,极力邀请他们同修三人回神花郡。一留衣惦记着多九望口袋里的酒水,跟着后面去做客。意琦行和绮罗生有事待办,在岔路上告辞离开。
多天涯闷闷不乐地回了闺房,缉姐姐回江湖找人了,君姐姐归了家。等爹亲松懈了,自己就出去玩。
浴血一身的海海角倒在神花郡大路上,被花君子等人搀扶了回来。
多九望得知后,怒火积胸,见到亲家筋脉齐断,海海角重伤,咬牙切齿,喷目怒珠。
一留衣也没了喝酒的兴致,检查后说道:“此人对海公的武功路数相当熟悉,有专门的克制方法。但凶手料想不到的是,海公子与吾等一处,勤学好问,剑艺提升不少。伍大夫所赠药物,神!药力提升三倍内元,只落个筋脉俱断,吾亦想一试了。”
一旁的花君子无语万分,这位高帽大侠,你羡慕别的不行,居然羡慕受伤,还是筋脉断裂,你是武者吗!
多九望回过神,从怀里取出一玉兰白瓶,倒出两粒续骨丹,给亲家父子服下。
“等他们外伤好,就再送好友去找伍大夫医治。这次,吾倒想是哪个不眨眼的想在多九望头上动土?”
神花郡既能称郡,必也是一个极有根底的组织。在郡公一声令下,整个神花郡都行动起来了。
多天涯被告知海海角受伤后,红了眼睛,冲进多九望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