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怪话,魏子规瞪她:“什么叫我的肮脏,我的堕落。”
珍珠扯开话题:“这不是为了帮你摆脱她么,一百两。”
魏子规拿出银子,压价道:“二十两。”
珍珠心想他压价也够狠了,一下直接打了二折,珍珠激动道:“少爷,你知道二十两能在晋城干什么么,到了岳秀庄这种首屈一指的大酒楼,二十两都未必能吃到一整只烤鸭,你要把你终身幸福和半只鸭子划上等号么!”
魏子规淡定道:“你再说就十两了。”
珍珠赶紧抢了他手上的银,从今日起他在她心里又多一个外号了,杀价者。
“跟我来。”珍珠拉着魏子规进了小巷。
小巷里静悄悄的,也不知是连着谁家的后门,就一盏破灯笼挂在檐下,能见度低。
珍珠努了努鼻子,琢磨着魏子规和她身高之间的差距,她事先声明:“少爷,我说什么你做什么,要是因为你个人不听从指挥原因而造成行动失败,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那我是不退款的。”
魏子规不耐烦道:“你到底要我干什么?”
珍珠扔了手里的糖葫芦:“弯腰。”
魏子规配合的弯腰。
珍珠道:“低头。”
魏子规低下了头。
珍珠强调道:“保持这个动作不要动,千万不能动。”
她看到崔银镜出现,一把捧住魏子规的脸,踮起脚尖亲了上去。
魏子规怔住。
珍珠已经尽量亲得唯美些了,没有绚丽灯光,没有抒情音乐,没有落英缤纷,也没有彩排。靠的是什么?是一个演员的临场应变和纯熟的演技。
她能感觉到魏子规的石化,不过演技好的人,一个人足矣撑起一整部戏份,谁让她是主角。
这一吻缱绻眷恋,温柔似水。亲着亲着,魏子规反客为,搂住她的腰将她压到墙处攻城掠地,也入戏了。
这对手戏演得投入,以致崔银镜什么时候走的珍珠不知。
她只知,他两亲了许久。
这晚,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天晴略寒,她在空气流通性好的小巷里吹了风,冻成了冰棍,第二天得了感冒。
药费没跟他算呢,亏了。
……
珍珠的喷嚏声几次打断了赵同的讲课。
珍珠吸了一下鼻涕:“对不起,先生。”
赵同见她一脸病容,放她病假:“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
珍珠带着严重的鼻音,认真的道:“这怎么行呢,先生,我是个热爱学习的人。即便是病痛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也依旧不能停下我求知的步伐。”
赵同夸道:“你这样好学,老夫很欣慰,只是也要顾及自己的身体。这时候应当好好休息,否则病情加重,那就得不偿失了,回去休息吧。”
珍珠无奈道:“既是先生这么说了,那我只好先回去休息了。”
珍珠起身收拾文房四宝,张府书斋有了她的一席之地,她就再不用站着了,她坐在崔银镜后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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