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牡丹点了点头,“牡丹所言句句属实,若是安九歌与殷王没有爱慕之情,牡丹愿意以死谢罪。若是陛下还是不信牡丹,大可以派人去看一下安九歌一直戴在身上的荷包,那是殷王送她的。”
云子霖一颗心仿佛被一把利剑刺入,突然间察觉自己可能一直被安九歌利用,整个人暴跳如雷,咬牙道:“她的那个荷包,朕见过的,她一直戴着。朕没想到,原来是云子殷送她的,原来她一直在利用朕。”
芍牡丹又添油加醋了几句,云子霖脑袋隐隐作痛,心烦气躁,摆了摆手让芍牡丹退了下去。
“陛下,小心龙体。”老太监蹙紧了眉头,急忙规劝道。
云子霖整个人有些失神,一下子坐在了龙椅上,眼中泛起狠色,一拳头砸向龙桌,咬牙道:“朕绝对不会让殷王得逞,朕一定要想个法子,既可以证明殷王是否与安九歌有关系,又可以一举拿下殷王,让他再无翻身的可能。”
“陛下想用什么法子试一下淑妃与殷王的关系?”老太监蹙眉道。
他知道,云子霖一向疑心慎重,他还没有完全相信芍牡丹的话,特别是芍牡丹以前陷害安九茵假孕之事,早已在云子霖心中埋下阴影,因此,云子霖还是想先确定一下,若是事情确凿,再下手也不迟。
而且,云子霖想一举消灭殷王,自然要想个万全之策,趁此机会拿下殷王倒也是解了他一大心头之患,此事自然从长再议。
“让朕好好想想,若殷王果真对安九歌有情,那朕想借此机会,利用安九歌除去殷王。”云子霖瞳孔深陷,嘴角勾起一抹狠辣的邪笑,意味深长的道。
“摆驾淑香宫,朕想去看看淑妃。”云子霖站了起来。
老太监紧跟其后,二人很快来到了淑香宫。
安九歌坐在软塌上,无聊的绣着手绢,见云子霖进来,面色一喜,急忙行礼道:“九歌见过陛下。”
“在忙什么呢?”云子霖面带微笑,像往常一样,看不出任何情绪。
“臣妾闲来无聊,随便绣了一对鸳鸯。”安九歌笑道。
看向手绢上的鸳鸯戏水,云子霖瞳孔陷了陷,目光定在安九歌腰间的荷包上,看似随意的问道:“这荷包倒是精致,也是九歌自己绣的吗?朕见你一直戴着,从未离身,看来,这荷包对九歌来说很重要。”
安九歌心里一紧,这荷包是殷王送给她的,而她之所以一直戴着,是因为芍牡丹曾告诉过她,这荷包里王爷放上了寒毒,若是她不戴着荷包,被殷王发现,殷王定然还会用其他法子害她。
担心防不胜防,因此她选择让芍牡丹帮她把荷包里的寒毒换掉,她天天戴着荷包,这样,殷王见她戴着荷包,便不会再用其他法子害她。
安九歌想告诉云子霖真相,但又担心一旦说出口,可能给殷王招来杀身之祸,她虽已经对殷王彻底寒心,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亲手将殷王送上不归路,毕竟,殷王曾救过她,她曾经是真心喜欢殷王的。
思前想后,担心引来误会,安九歌只得低头道:“回陛下,是九歌自己做的。”
但见安九歌眼神躲闪,云子霖蹙眉,他便知道,安九歌显然是撒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