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怪招儿。
卫央回头道:“我听说,老罴营每天枕戈待旦,是不是真的?”
黄金虎倒退一步缩着脖子说道:“这几日……”
“嗯,看来警惕心都很强,好吧,咱们杀回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记着,一会儿我只点刀鞘,你们若拿到别人的刀鞘多,”卫央沉吟下,“成了家的,教你们浑家来我家里取细盐,一把刀鞘发五斤。”
黄金标眼睛大亮:“就是说没老婆的卫兄弟帮咱们找么?”
“先把自己收拾干净点,对了你找老婆要什么特点的?”卫央忙问道。
黄金虎笑道:“还讲什么特点,但凡是女人……”
“那不行,好歹也是相貌堂堂一条汉子,”卫央琢磨了一下,“这样罢,你若能偷到五个刀鞘,最好带着所有武器,能偷到五套,待战罢,我想想法子,给你们组织一次相亲大会,相信我,我这人街头巷尾打听得好,谁家有适龄女子,哪家有愿意二嫁妇人,我门儿可清,到时候,只要你们脸蛋干净,披挂整齐,没有老婆的,我帮你们找。”
一百九十九人竟有一百人瞪大了眼睛。
他们可不比哈密卫兵,大都是光棍一条的。
“当真?”黄金标大喜。
卫央道:“但见了面后,怎么拿下人家,那可就是你们的事情了。我只讲一点,决不可强迫。若被我得知谁竟敢用强,”一刀骤然砍下去,“老子断了你们的是非根!”
这下真坏了。
不到后半夜,卫央正蹲在老罴营外等待,就见这帮人蹑手蹑脚,少的一人背负着一套武器,多的如黄金标,这厮竟整整偷了五套兵器,连火枪都偷了六七条。
“卫兄弟稍等,还有几套没拿来。”黄金标贼笑。
黄金虎担忧至极:“这若是引起弟兄们炸营……”
“这点突袭都受不了,他们当什么老卒?趁早跟老子去种地,当个民屯的坊长,还省得占编制。”卫央道。
不片刻,他面前堆满了发臭的衣服兵器。
还有人竟把别人的牛渎裤也偷了出来,上头斑斑点点的看着都恶心。
“嘿嘿,那只怕大半月没洗了。”黄金虎捂着鼻子介绍。
卫央问:“你们一共有几套衣服?”
所有人骇然。
干嘛?
“就都在这了。”黄金标一看目光看着他连忙答。
卫央喜悦道:“这样最好。”
他掏出火石,又摸了一块猪油,三两下把那堆肮脏不已的衣服竟给点着了。
黄金虎总算明白这人为什么小小年纪就当了守备了。
他丝毫不怕弟兄们恨他啊!
一时间,校场中臭气冲天,光着屁股跑出来的老罴营军卒们目瞪口呆。
火光中,卫央吩咐道:“给你们一个时辰,选出一百人,片刻我会叫人来带你们去布店,哦,就光着,你们来取布匹,”他好心好意道,“毕竟烧了你们的衣服,我应该赔偿。”
说完提刀扬长而去,校场闻讯而来数十个将校瞠目结舌。
卫央再不多说,看时辰已在子时初,遂令骑军在城中先转了一大圈,待子时中到,当即直扑青楼,马蹄声踏碎霜月,片刻间把个偌大的哈密青楼大院围了个严实。
里头人听到,有龟公急忙喝道:“什么人?干什么?”
卫央低沉道:“开门,扫黄的。”
要不然呢?
卫小郎还小,还能是去消费的?
他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