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如何?
刘员外被这番话震惊的瞠目结舌,整张脸都红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刘员外须发皆张。
卫央深吸一口气才说道:“此事员外可去问王爷,他定会告诉你的。不过,若不能解决问题,我还请员外不要泄露,告诉你这个,只是想让你明白,朝廷,靠不住,皇帝,他他妈的也靠不住。他一边盼着我们死,一边想要我的钱,是他逼着我们反……”
“不!”刘员外当即断定,“这是一次试探,当今这个天子,既好名,又精于权谋,河西若丢失,越王……哼,这定是哪个奸臣出的主意。”
看着他慢慢地坐下了,卫央就知道火炮出现在敌军之中的事情不会被泄露出去了。
泄露也不怕。
那是逼着河西诸卫立即反叛的,以刘员外的智商还不至于这么愚蠢。
“有几分把握?”刘员外无奈道。
他问的是反制的可能性。
“或许十分,或许没有。”卫央冷然道,“昨日与王爷去看阵,我们便知只怕要凭人命去偷袭了。这倒好,我们损失了高手,皇帝只需要坐在龙椅上等,等我们都打完了,死光了,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可拿下哈密。呵——”
这一声耻笑极其刺耳。
刘员外纵然不愿意认,可也不得不说了句大实话。
“镇戎军守不住的地方,朝廷能从鞑子手里夺回来?”刘员外叹道,“这也太糊涂了,不是真逼着河西军民胁迫王爷造反么?!”
“他强加给河西军民的,须不怪到我们头上来。”卫央道,“实不瞒员外,日进斗金的细盐不算什么好买卖,倘若要……”
“不不,这买卖,倘若真被你带到外头,那就是国朝最大的麻烦,”刘员外忽然一呆,“你还有别的生意?必之细盐又如何?”
“不差。”卫央心头算着能根据自己提纯细盐而想到的几个相关生意。
刘员外默然片刻,决然道:“我只当王府的态度就是最激烈的,不想你的逆反竟百倍于忠顺王。”
“没什么好琢磨的,我既知朝廷靠不住,皇帝靠不住,自也不会求神仙保佑,老王爷既有明事理之明,我自要帮着他,这河西诸卫越强大,朝廷待我们便须越忌惮,”卫央强硬道,“忌惮不算事,一旦哈密实力真强大,且在对抗鞑子的第一线之上,朝廷自然待我们无可奈何,也不敢下毒手。我的态度很明确,没有一丝一毫谈判的余地,老员外须知。”
“我自知。”刘员外沉吟,“如今看来,若想西陲安定,须增长西陲实力,若不然,西陲一旦又多一个国,天子之位岌岌可危,到时候四海震动……”
“那跟我没关系,我不是圣人,自己倘若活不下去了我干嘛顾及什么天下、大局!”卫央道,“另外,也别逼着我的人出卖我们的利益了,你是不会干,但东厂会干,关西鱼龙俱舞,真敢对我的人下手,我不介意断掉什么东厂锦衣卫乃至天子亲军的脖子,当然了,若尊重我的利益,我自会尊重别人的利益,我倒是建议,朝廷里那些蠢材想办法,让我跟王府打起来,那样他们或许才有些机会。”
“明白了。”刘员外问道,“王爷也是这个态度么?”
“不知道,或许也和我一样随时准备掀桌子。”卫央一问三不知。
还是让别人去打探老赵头的底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