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小儿,杀了他先!”
卫央面色温和,骤然又是三剑,这一次剑上破空之声尤为大,那白熊内功造诣非凡,当即手中黄铜棍子一抖,迎着剑锋狠狠砸了过去,大叫:“不要走!”
卫央不言不语却又一蹲,手中长剑陡然下垂,这次却用松风剑法。
目标在哪里?
那吃过亏的汉子忍痛叫:“师父——他要斩你阴庭!”
黄金长棍当即也是一坠。
卫央却陡然跳了起来,长剑很轻巧,比那不知几十斤的黄铜棍轻了数倍,这一提,如棉花轻轻来到白熊胸口。
接下来便是轻刺了?
卫央没下手,他手腕一抖,长剑摇晃了两下,只听啊啊的两声叫,白熊手中的棍子掉落在地上,他双臂软绵绵地垂下来,竟被卫央废掉了两条臂膀。
卫央一看战场,施令威重刀生风,罩住黑熊与两个好手,那两人武功很高强,可被石灰眯了眼睛还能做什么呢?
丁坚一手剑,稳稳压住另外两个人。
很好!
卫央纵身一跳,一剑柄打晕那白熊,自他身上撕下两块破布,竟将黑熊的伤口包扎住,拖着白熊走到远处,招手道:“取绳子,将这畜生捆起来先。”
刘都司目不转睛地看着战场,此时才回过神儿。
他既恐惧又畏惧,凑过来叹道:“卫兄弟,谁若和你为敌,那可真倒了祖宗八辈子的霉。”
何止是他说。
那些军卒兵将哪一个不既恐惧又敬畏?
“这卫小官人,武功既高强,心思又狠毒,与他为敌,那可真真是,真真是,”犹豫万千这些人才找到合适词儿,心道,“叫他杀了也不知怎么杀死的。”
卫央道:“与这些畜生讲什么仁义道德,将他捆起来。”
说罢又去拖出那谩骂不休的贼子,一脚踢在脑袋上,先废了他的内功。
刘都司忙也要下手,卫央拦住了。
“他若那么快就死了,我上哪里再找这么一个合适的人。”卫央面色平静口吻却狰狞,“生而为人这一肚子怒意却要有个出口的。”
你如何打算?
李都司劝道:“杀人不过头点地……”
“他们是人么?”卫央冷冷地道,“江湖有道义,国家有王法,可道义与王法,哪一样不是针对人的?必叫他们先作个人,而后再杀头!”
丁坚闻言当即奋起神威,大喝一声长剑连出数十招,冷不防卫央再次窜进去,这一次,他看准黑熊一连刺出十三剑,一剑快过一剑,黑熊只躲过前三剑,只见他后背、后腿、脚踝,各有三四个血洞,当即脚下站不稳,被施令威刀背往头顶一重磕,当即打晕在地。
还剩下三个,卫央不待展开十分功力,那两人口中连叱三声,每一声叱出,便俘获一个贼人,眨眼间八个贼人全数就擒。
“怎么做?”丁坚沉声问一句。
卫央捡起自己的匕首,抬起左脚用鞋底揩掉血迹,过去还了那苶呆呆的把总的长剑,提起自己的钢刀,走过来将被他刚抹喉的那尸体提起来,端正正放在佛堂门外台阶上,扶着他坐稳,然后——
一刀!
好大一个头,叫那一刀砍将下来骨碌碌在地上滚出半丈远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