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央扬眉道:“如今怎么样?”
“多亏一位路过的大侠,拿着一把刀,赶跑了贼子,但只砍伤了一个。”小虎道,“那贼子放话,便是来找小郎的,怎么办?”
卫央当即令:“李都司速去禀报王府,命全城戒严;各坊长配合卫所,挨家挨户检查。土兵衙役且去看住现场。刘都司,安百总,你们随我来。”
一时到家门口,只见食客淡然,毫无惊讶之象。
卫央细问战斗的地方,小虎引众人去墙边,一道血迹洒在墙上,一路向南去了。
“追!”卫央暗暗往食客中一瞧,施令威正在其中。
原来他杀退了贼人,担心此乃调虎离山之计,便不曾追赶。
卫央暗中比了个礼佛的手势,施令威不动声色,叫一声结账,扔下一两银子快速离开。
小虎大喜道:“好爽利的客人。”
施令威暗笑,那是他从卫央钱袋里摸出来的哟!
卫央又去后院儿取了些物什藏在袖子里,再带着一彪人马追着那血迹,一路快到城南的时候,正逢城南案发现场,视之,乃第一现场。
“贼人留下的血迹消失了。”刘都司急道。
卫央自然知道血迹定然消失了,等了片刻,各路人马往来汇报,只说大批人手已在城南。
“是时候了,走,直奔佛堂。”卫央正要忙奔。
刘都司叫道:“咱们哈密别的少,唯独战马多,走,寻城门校尉借一些战马,瞬息便能到。”
一时战马奔腾,长街上因为净街而无行人,骑军如雷,奔腾到佛堂,里头有人大叫一声道:“鹰爪孙来了,快跑!”
隔壁那老汉大叫道:“大爷,大爷,说好饶小老汉一命的!”
又有个女子的声音大骂道:“骚狐狸,你自报你家仇,连累我们做什么?”
一把熟悉的声音叫骂道:“千刀万剐的贼子,助纣为虐的畜生,还我刘郎命!”
卫央心中一惊,怎的是那刘公子的妻子?
“包围这里,刘都司指挥,都听我号令。”卫央从一个营兵把总的马背上跳下来,拍拍那厮的小腿感谢同时道。
刘都司惊道:“你要做什么?”
“杀贼啊,做什么。”卫央深吸一口气,心中已明了这些贼子的计划。
他们本不是冲着别人来的,乃是找丁坚二人寻仇。但他们已与魔教勾结,至少与贾布等人勾结,还想帮贾布报仇,所以目标又有自己。
进入哈密城后,这些贼栖息在佛堂,刘公子来寻找大慧,正好撞上这些贼人的到来,便被他们一刀杀了,而后抛尸别处;然而,当他们得知刘公子的身份之后,为了掩盖他们藏身此处的秘密,便又寻一些人去杀了,同时担心官兵找上门,便分两人前去刺杀自己。
只是没想到,他们处处掩藏处处败露。
“可那刘公子之妻怎么会这么快寻上这里来?”卫央心头顿时跳出一个人。
刘管家,东厂的番子。
此中另有蹊跷!
卫央一挥手,军卒们持弓箭,把守住墙头,十余人举起盾牌,舍身往那佛门一撞,撞开不甚宽厚的门,轰然尘土大作中,院子里的情形映入眼帘。
十一人,各持刀剑,胁迫着五个人,一个是那老汉,一个是个艳丽白净的小妇。
另外三个正是刘公子的妻妾,她们衣上血迹未干,各自手拿着一把剪刀,形态各异被定住穴道站在院子里,口中只是怒骂不止。
她们是来报仇的。
然而此刻她们成了那十一人手里的人质。
如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