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震。
“那天这孩子脸上紫芒闪烁,据我所知只有华山派的《紫霞神功》才有这等功效。”赵允伏当即说道,“老夫看,岳不群不可能将这等功法传授给他,那定是宋雨农上华山派盗取的《紫霞功》!”
“不错,是魔教宋长老,也只能是此人。”屏风后毫无征兆地响起那少女的嗓音,她沉吟着道,“据情报显示,卫央与宋叶二长老初相逢,应当是在去年冬末,今年年后那时候,此前宋长老藏匿行迹三年不知所踪,应当是在华山派。”
然她疑惑道:“往时不同今天,无卫央说和,宋长老叶大娘必与岳掌门夫妇厮杀,但他们既能久俟华山,为何不杀掉岳氏夫妇?宋长之师,魔教先长老赵鹤、张乘云张乘风兄弟便死在华山,他们仇深似海怎么会有放过彼此一说?”
少女左右思不得奥妙,但却知赵允伏的想法,遂轻轻笑道:“父王太心急,卫央待你们,可防备警惕至极呢,纵然如今送他《白虹掌力》,他只怕也要过数年才练,到那时,说不定他的武功修为已赶上岳不群,又何必再领我们的人情?倒不如等着,我观此人不是个出世者,因此不必太限制他的生意。”
赵允伏叹道:“但若成长为一头猛虎……”
“为国家效力,他便是不与我们同心一气,那也没什么。”少女淡然道,“倘若是一个见利忘义,不要道德之徒,他留着九分底牌,我未必便尽了全力,杀之并不难。”
赵允伏低头不语,半晌才说道:“我颇为喜爱这孩子的聪明伶俐……”
“那便让他施展自己的聪明伶俐,此番六皇子出阁,赵王被诬陷,太子殿下生死不知,此乃朝廷动荡之时,咱们西北边陲、山西河北两地最是容易被鞑子侵略,我看如今的保守防御只怕是不行了,卫央的那招以攻代守,乃至吃掉吐鲁番,的确是上上之选,而若要行事,他的那番所谓‘经济手段’乃是最对我们有利的。”少女建议道,“父王尽可就西北军略上书于天子,八成他不会阻拦,但也不会鼓励,只等我们果然拿下吐鲁番,那时候,才是一解朝廷晦气,使天子扬眉吐气之时,如此,太子若贵体痊愈,那自然皆大欢喜;若不测山崩,或赵王,或秦王,天子挟西北之胜,而乾纲独断,自一语决定。”
刘都司咕哝句:“岂不是把卫央当成最大的依仗了么。”
“刘叔叔,你与卫央往来甚多,心中喜欢这人的才能,那也是人之常情。但你也要知晓,他若不出力,往后富甲一方,那时候谁能保护他?但若他以我军军官之身,协助拿下吐鲁番,到时天子必以父王权势大,而挑选人员分化王府之权,他手握财富,又有些军心,岂非最好的人选吗?”少女劝勉道,“这既是他的机缘,也是我们的机会,更何况,我如今倒对这人有一分好奇。”
半晌后,少女才哑然失笑:“祁连四霸,陇西双雄,这六人联手,以他如今的武功,加上那一字电剑,五路神,只怕也要多费点儿力气呢。若是魔教四大长老来哈密,岳氏夫妇与五月剑派的高手们归来,当面起冲突,却不知他如何处置——何况我看叶大娘待他疼爱之至,宋雨农却未必全然向他,那五人藏匿在暗处,他们不帮助卫央,他又要如何化解魔教对他的仇恨,嵩山派对他的怨恨,昆仑派对他有也有的几分憎恨。”
“是,属下遵命。”两都司躬身,急忙便要告辞,又听到还有句话。
少女道:“你们可不许帮忙,切记盯着他与姓马的来往,我倒要看看,大是大非的面前,他能否做好正确的选择。”
“卫兄弟真可怜!”两都司不约而同心中这般想。
小子,你被针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