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一早便听另外两个百户说呢,恭喜。”马百户随口道,“怎么又和王府扯上关系了?”
卫央不在意地道:“有一些我们家祖传的玩艺,大约王爷看上其中的价值了罢。我也不大懂,只是王爷定要买——他怎地会如此客气?”
马百户下意识地来了一句:“富贵的王爷,心情好坏那都是随时变化的,你可莫要当真。”
他神色一闪,又道:“但这倒是个机会,你若有福缘自可与王府多加走动的。”
卫央心中刚想道:“看来此人的目标是赵允伏。”
马百户紧接着又说道:“但那等高门大户,视我等如草民,你纵然多加走动,只怕也没那种福分。须好生练武,”说完他声色俱厉又说道,“那几招刀法,你可要好好学习,将来自有你用得到的地方。”
这便奇怪了,怎么又挪开视线呢?
卫央不着急,早晚等到这人的图中匕首。
马百户又警告道:“这几日,哈密城中江湖人物越发多起来了,你可要仔细应对。如今城中上等的客栈大约已经住满了,城中最风靡你那三件套,只怕去尝个鲜的人不少,可万万不要凭一心的好恶,那些江湖高手,脾气可都不怎么样。”
这倒是。
“我自会理会。”卫央拱拱手提着酒瓮便走了。
马百户回到酒楼,方才勃发杀意那汉子低声叱道:“这小子不可久留,哈孛贴,你怎会与他相熟?”
马百户目光一冷,暗暗收住陡然凌冽的寒意,不动声色道:“那是我的闲棋子。”
顿了顿,他又多说了一句。
“那小孩与赵允伏来往已很多。”
这话似极其无意。
但那两个同伴却呼地一下站了起来,另一个始终不说话只顾吃酒的调头便要跟去。
马百户眼中冷笑一闪,一把拉住那两人,压低声音道:“我也在筹划此事,但赵允伏身边的护卫太多,不可以轻举妄动。”他犹豫再三才又道,“只怕,我们的人手不够。”
“不怕!”那两个顿时大喜,竟忘了方才说的话,不约而同道,“好,你只盯着那小子家,赵允伏一旦出现,咱们这次定叫他在劫难逃!”
马百户笑意涟涟,桌子下按着刀柄的手蓦然青筋暴起来。
卫央拎着酒瓮快步回到家里,正要进门时,忽听楼上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却不是丁勉和封不平。
有人高声道:“五岳剑派的确没什么了不起,只是没有像你昆仑派的逆徒,竟跑去给骚鞑子做事,一跑数十个。”
又一人骂道:“西北之事,与你五岳剑派何干?”
蠢货!
此言方出,丁勉哈哈大笑,笑声震得卫央耳膜颤抖,他只听那笑声里绝无半分笑意。
果然丁勉怒喝道:“我五岳剑派,在左盟主带领下,内与魔教浴血奋战,外与鞑子殊死拼搏,怎么,在你昆仑派心目中,竟是……”
“我,我没有那么说,”方才那人不由气势弱了七分,立即道,“丁二侠,你也是正派前辈了,你自家弟子出口便伤人,这是来一起抵抗鞑子的做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