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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有要求。
“我们在这里,你们便不可招待别的客,每日我要的药材,须一毫也不少我,此外,若有人盘问,一旦没走脱,你们须帮我们辩论。”贾布将金银一一排开放在桌子上说。
卫央正要说话时宋长老沉声说道:“这只怕很难,我们一安定,若东察合台不打来,还要回关内取些家当,怕是……”
“你自去便是了,这药材,也只要三五日了,往后,只消每日有两顿饭便最好,有肉有酒才好。”贾布看一眼卫央,话里有话道,“我们在这里,只怕最少也要半月,这些钱,你家小主人习武所用半年也够了。”
卫央心中吃一惊。
练武这么花钱吗?
“看得出,你们也是有来头的人,我们也不问。我们也有些秘密,你们也不要来问。我给你们钱,你们为我们做吃的,夜晚若有盘查的,叫抓住了说个人情,那是顺手而为之的事,你们可想好了。”贾布目视卫央道。
卫央甚踟蹰,宋长老说要出门那就定要出门的。
可这钱……
很危险。
要拿很危险。
贾布与杨莲亭到底做了什么事,被什么人打成重伤的?
他们这么大方必然是为了封口。
那么,拿与不拿恐怕都免不了要面对。
那就拿了罢。
“也好。”卫央长袖一挥将桌上的金银收了起来道。
贾布二人面色欣喜,起身缓缓上楼去了。
宋长老低声训斥道:“他们恐怕有阴谋。”
卫央低笑道:“岂不知我们才是躲在暗处看他们的人?”
宋长老不由失笑,忘了他两人解决贾布这等二流上下的人如探囊取物。
一夜无话,次日卫央才起身便练功,在屋里以那《紫霞神功》为运功方法,待出门,便默念《全真大道歌》,一刻不停地运转丹田内的真气。
他心中始终有一个担忧的,那便是督脉逆转还藏了一个真气种子。
还有那阳气容纳在督脉之中形成一个好像若有若无的第二丹田似的东西。
是福还是祸?
卫央只好暂且先不管它,提着木棍在院子里将那招嵩山派剑法一遍一遍使来,枯燥时,又以《破军刀法》三招与那刺杀的招数一起体会。
不觉间晨光已亮,卫央彷佛察觉身后有人窥测。
回视之,贾布站在身后摇着头似乎在嘲笑。
“你这样练,十年也练不好剑法。”贾布嗤笑道。
卫央拱手道:“未知贾先生有何高招儿?”
贾布哈一笑,走过来拿起短棍,对那木人骤然连出十几剑,一剑快过一剑,彷佛劲松怒吐苍翠却像清风拂过山岗草丛。
卫央只觉着这人的剑法既刚劲又轻灵,如松如风。
“这剑法刚柔并济,好看的很啊。”卫央请教道,“贾先生这一手却是什么剑法?”
贾布嘿然道:“好看么,自然是好看的很哪,青城派余沧海那老儿,与老子大战三天,使的便是这一手松风剑法,”他回头时,似笑非笑,看着卫央道,“你愿意学么?”
这家伙又打的什么鬼主意?
卫央心中想到青城派,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摧心掌,其余的却想不起来。
但这《松风剑法》倒也厉害。
只是名字不好听。
还不如就叫青城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