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口,“我是帮着外省纺织厂收货的,今年第一次做这生意。听说咱们村养蚕,就找过来了。”
村民点着了香烟,“你们什么价钱收?”
陈吉农哪知道这个价钱,就反问:“你们一般什么价钱卖?”
村民说:“蚕茧分等级的,三到五块钱不等。不过我们村的品级好,能卖到五块钱。”
这时候孙晓琰等人也下车走了过来。
孙晓琰递了一张名片给村民,还有几个村民也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围了上来。陈吉农在一边给村民散烟。
孙晓琰说:“老乡,我是纺织厂的,甘省的。你能带我们去看看养蚕吗,我们没见过,挺好奇的。”孙晓琰边说,边给其他村民发名片。
村民们看着孙晓琰等几个漂亮姑娘,觉得顺延多了,还是纺织厂的女工多啊。最先接名片的那个村民说:“带你们看看是没问题。但是现在春蚕都过季了,秋蚕还没开始养呢,蚕房都空着呢,没啥好看的。”
孙晓琰说:“没关系,空蚕房我们看看。”
苏文龙回到车上,拿了两条烟出来,递给陈吉农。陈吉农转手递给最先跟他聊天的那个村民,“老乡,麻烦你给大家发一发。我们想多看几家呢。”
一行人在三河村转了四五家蚕房,发现也都大同小异,孙晓琰等人还拍了不少照片,热心的村民还围着几个姑娘讲解。
但是没看见养蚕,大家听得也是一头雾水,再加上当地的语言也听得不是很懂,这次考察,最多也是走马观花,收效不大。
季节不对,大家折腾了一天,又返回了省城。
“育种应该没有季节性吧?”孙运圣问陈吉农。
这个问题,陈吉农还真不知道。陈吉农赶紧打电话,询问农资系统的朋友。
“秋蚕的蚕种,这时候已经繁育好了。育种,应该不怎么分季节的,现代科技手段,只要温度湿度控制合适,好像随时可以育种的。”陈吉农打探出这样一个消息。
陈吉农先前倒是打探出两家育种基地,而且都在省城附近。一家是省属的,省农科院下属的公司,一家是市属的,市农科所下属的公司。
不过陈吉农跟这两家公司都不熟,也没有朋友跟他们熟。太冷僻的行当,专业性太强,熟人真不好找。
养蚕,有些地方是有学习班和培训班的,基本上是县农科站搞得,派技术员到村里培训,一是为了完成政治任务,二是为了顺利卖蚕种。
但是育种,就没有相关培训了,这是人家吃饭的本事,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人家靠卖蚕种吃饭呢。
第二天早上,大家决定先去省农科院下属的育种基地碰碰运气。
陈吉农对孙晓琰说:“你们几个外地口音的,扮成客商,就说来买蚕种,大量的,顺便考察一下基地。”
计划是不错,但是结果呢,孙晓琰等几个女孩子,连育种基地的大门都没进去。
蚕种属于专卖产品,销售渠道基本属于直供,不外卖。想买的话,去农资公司。
至于参观,开介绍信来,而且至少是市级农业局的介绍信,而且要上级主管部门批准。想学习,门都没有,这是科研单位,核心机密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