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想起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她之前一直拒绝去想,但这时候不可避免地需要知道答案:“郎君所求是为一时之势,还是一世之势,还是……世世代代之势?”
她问得如此直白,桓玄一时间没有掩饰好自己惊讶的表情。
萩娘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了答案。
她历史再不好,却也知道中国历史上并没有一个王朝,皇族是姓桓的。
因此她不等他回答,急急地就说:“郎君切莫打错了主意,要知道一啄一饮都是天定,郎君命中注定只能位极人臣,并无真龙之命。”
她真心焦急的神色那么真诚,早已知道自己命运的桓玄不由得有点奇怪,他问道:“你怎知道?”
萩娘尴尬地把脸转向窗外,无奈道:“天命难违。”
桓玄的脸色更黯淡了。
萩娘和桓玄密谈了至少一个时辰,出来的时候累得只想喝水休息睡觉。却见到那个刁蛮的侍女阿娇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她,只差没扑上来咬她了。
这被误会也着实难免,懒得和小女孩一般见识,萩娘自顾自上马车吩咐回家。
本来她还打算顺便偷偷去阮家院子看看阮妈妈,顺便清点下自己的私房,看来只能下次了。
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脑海中最后想的是,下次得把桑扈收买了才好,逃命什么的也方便点。
时值立夏,阮家终于找了个吉日派人来臧家接萩娘小住。
李妈妈十分激动,指挥着西苑众人整理箱笼,各种女郎喜爱的饰品、衣裙、香胰、脂粉都被打包带上,光换洗的白色里衣就带了六套,只差没把平时用的浴桶也带去了。
好在阮家也是富贵之家,预想到了这样的情况,派来接萩娘的是三辆宽大的马车,除了把所有的箱笼物什装上了,还足够坐下萩娘李妈妈等众丫鬟,只留了采葫采蕴两个小丫头看家。
本来萩娘是不想带采棠采葑这两个人。只是李妈妈说了,采葑是大丫鬟,理应贴身伺候的,把她丢下于礼不合。又因为李妈妈不放心采棠留在西苑,深怕郑氏欺负了她去,因此都带上了。
魏晋时期,胡风日盛,即便是南朝的男子也几乎人人会骑马,又因世道不太平,阮家深怕路上出什么意外,竟还请了十来个武师并几个魁梧的家人护送。
溧阳和京口里在现在看来并不算很远,一个常州一个镇江,坐动车也就分分钟的事。可是在古代这是劳师动众的大型旅行了。一百公里不到的路程,为着怕萩娘身体不适,马车硬是走走停停,一早出门直到黄昏才看到了溧阳的城门。
阮家派来接人的陈管事见已经进城,便交了镖金及赏银与众武师喝酒,又打发一个小厮先去阮府报信,又恭恭敬敬地请李妈妈说话,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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