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是真的!”
鄱阳公主也生气了,自己说的话居然大家都不信。作为一个八卦发源地,她最享受的是听众一脸崇拜的那种”太厉害了,你是怎么知道的“的神情,决不允许别人挑战她的权威。
她一把抓住武昌公主的手臂,就不顾风度地打了上去,众女见势纷纷散开,这是她们司马家的家事,谁敢去劝架?
刘氏和谢璎还沉浸在那个劲爆的消息里,各自觉得不可思议,眼看打起来了,两人赶紧上去把两人拉开。
谢璎拉住鄱阳公主,悄声问道:“姐姐说的可是真的?这消息可靠吗?”
鄱阳公主终于找到了听众,一脸感动地看着她用力点头:“千真万确,比珍珠还真。”
谢璎问:“姐姐可知道那名寒门女子姓甚名谁,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鄱阳公主顿时蔫了,垂头丧气地说:“我不知道,是别人告诉我的。”
谢璎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那姐姐是听谁说的呢?事关家兄的名誉,我想去找那人问个清楚。”
鄱阳公主想了想,很没义气把罪魁祸首出卖了:“侍中王谧的长子王瓘。”
谢璎谢了谢她,悄悄地和刘氏说了。刘氏气恼得很,自己亲生儿子的心事不和自己说却和外人说,当下就怒气冲冲地发作道:“这不孝子,我才不管他的事,你也别管你哥哥了,他有主意得很,我们根本管不了。”
谢璎知道自己母亲是一时气急,也没当真,她思索了一番,把自己的贴身婢女洛儿叫来吩咐了几句,遣她去前厅找王瓘。没多久,洛儿就气喘吁吁地回来了,附在她耳边说:“王公子听我说完,就连声道歉,并说愿意告诉女郎详情,请女郎出了花厅一直往西走,他会在西侧殿门边上的假山后面等着女郎。”
谢璎拿定了主意,就跟刘氏说去更衣,径直向西侧殿走去。
此时男宾处已经酒过三巡,大家都有几分醉意。
南郡公桓玄建议出去散步赏月。
时下不少士族喜食寒食散,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毒品在服食之后需要散步出汗才能散发药性。因此众人纷纷响应,连谢安也很给面子地起身,与主人司马道子结伴而行。
月色确实很美丽,虽然不是明亮的圆月,但在这春日里,朦胧的月色反而更有情趣。
走着走着,突然有人指着一处假山喊道:“有贼!”
众人定睛一看,果然有一团黑影。
琅琊王吓了一跳,赶紧吩咐管事请护院过来抓人。
两个人高马大的护院提着灯笼走了过去,许久才出来,“轻轻地”附在司马道子耳边回话。
此时春夜宁静,四下寂寥,近处的几人都听到了护院说的话“…一男一女…行迹可疑”。
琅琊王大怒,喝道:“狗男女,快给老子滚出来。”一边吩咐护院去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