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帆走后,向柔百无聊赖的在家躺了一天。
次日刚过鸡鸣,她实在没了睡意,便翻身下了床。
离饭点还早,又找不到事情打发时间,想了想,干脆慢慢溜达过去找司云帆。
进山的人都还没回来,整个院子空空荡荡,显得有些冷寂。
她朝着堂屋走去,可还没到门口,司云帆清冽的嗓音就缓缓入耳。
“考古队的事我也有责任,这事我会协助他们一起处理。”
他语气微沉,还带着几分凝重。
向柔脚步一顿,眉心微微蹙起,屏息凝神继续偷听。
“那就拜托你了,司队长,胡教授处于监视期,不能走动。”说话的人,向柔听不出是谁。
司云帆嗯了一声,“我还有点事,先去忙了。”
紧接着,一阵均匀有力的脚步声传来。
两人谈话结束,向柔脚步也再次动了起来。
到堂屋门口时,司云帆恰好走出来,两人迎面碰上,差点撞在一起。
“你怎么来了?”
见到向柔,司云帆眸底的冷意散了几分。
向柔耸耸肩,“我起早了闲得慌,就溜达过来了,还没做早饭吧?我帮你。”
司云帆眉心一蹙,盯着向柔思忖片刻才微微颔首,“那你添柴。”
添柴不用费什么体力,适合她。
“行。”
向柔干脆的答应,跟着司云帆进了厨房。
今天的早饭是白菜肉沫粥,熬粥需要小火慢熬,司云帆给她找来了一只小板凳,让她坐在火边慢慢添。
添柴的间隙,想到刚刚听到的事,她忍不住开口问道,“胡教授出事了?”
话音刚落,意识到自己偷听的行为不太好,问的又是他们队里的私事,连忙解释。
“你别误会,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刚好到门口听见,就问问,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
“你不是外人。”司云帆搅勺的手顿了顿,又继续顺时针搅动,“胡教授被问责,一是因为李学文,二是胶卷。”
向柔眉头皱了皱,往炉里添了根柴。
胡教授是领队,胶卷丢了被追责到也说得过去,可是李学文……
“李学文的死怎么也怪不到胡教授身上吧。”
司云帆轻叹口气,“李学文父亲在京中要职,母亲从商,跟各边界都有所关联,而李学文又是家中独子,如今真凶找不到,李家的火气只能发在胡教授身上。”
这……
向柔眉头微微皱起,深知其中麻烦,“李家还能只手遮天了不成。”
司云帆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李家到是没那只手遮天的能力,可问题是胡教授在此事上的确有责任。
这责任的多少,想划分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向柔咬着嘴唇,心中烦闷的厉害,手上无意识的往灶坑里填着柴。
“如果真凶查不出来,最坏的结果,胡教授会怎么样?”
司云帆神情凝重,半晌才吐出两个字,“赔命。”
“……”
向柔脑中嗡得一下,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手上用力的攥着柴火,指节泛白。
该死的资本,真是到了哪里都少不得这种人。
顿了有一会儿,她忽然仰起头,看着司云帆,“我帮你一起找凶手,这黑锅不能让胡教授背。”